最高,我对你好吧?”
沈照夜与他的三个徒弟,所属宗门名为青阳宗。
青阳宗也算是名门大宗,在修真界中颇有威信。
宗门上下,外门弟子上万人,内门弟子千余人,更有十二位修为高深的仙尊长老,沈照夜便是其中一位,还有一位闭关几l千年的镇派老祖——
祝青臣。
祝青臣点点头:“这个身份确实好用。”
想怎么处置渣攻,就怎么处置渣攻,想什么时候处置,就什么时候处置。
比上一个还要自己拉队伍造反的世界好多了。
*
一声巨响,妖兽轰然倒地。
浓雾散去,只留下明书、明礼、明达,沈照夜的三个徒弟,狼狈地站在原地。
三人皆负了伤,衣上染血,用佩剑苦苦支撑着自己,却仍旧不甘心地抬起头,环视四周。
空空荡荡,林中一片寂静。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紧咬着牙,语气愤恨:“师尊真走了。师尊竟这样狠心,就这样丢下我们走了。”
二徒弟将佩剑狠狠往地上一摔:“差一点儿就成了,那个祝青臣怎么就来得这么准……”
“住口。”大徒弟厉声喝止,但不是出于尊敬,“难道想被他听见吗?”
二徒弟这才悻悻闭上嘴。
大徒弟抬眼,怀疑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两个人脸上:“你们两个,没有走漏风声吧?”
他很明显是在怀疑他们,两个人也急急辩白:“自然没有!”
“那祝……师祖闭关已有千年,怎么会在今日突然出关?”
“说不准是师尊打不过妖兽,所以向师祖求援。”
“区区妖兽,师尊怎么会轻易劳动师祖?就算是求援,师祖又怎么会对我们不假辞色?还把我们也丢进去?”大徒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他又正经问了一遍:“你们两个,真的没有走漏消息?”
两个人也有些急了:“真没有!都是照之前说好的做的,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除非祝青臣有读心之术,可他要是有这种本事,早就飞升成仙了,还闭什么关?”
“或许就是你多想了,他根本就没发现。不行,那妖雾毒性太强,我得赶紧回去解毒。”
话毕,两个人又呕出一口血,强忍不适,捡起丢在地上的佩剑,就要御剑离开。
大徒弟皱着眉头,追上他们,最后问了一句:“尾巴都扫干净了吧?没有留下痕迹吧?”
“你别问了,都料理好了,不会有事的。”
“徒弟历练遇险,向师
尊求助,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祝青臣管天管地??[,还能管到这种事情上?”
“他若问起来,我们就一口咬死,他拿不到证据,能拿我们怎么办?堂堂仙尊,无缘无故和我们小辈计较,传出去被戳脊梁骨的人是他,不是我们。”
“也是。”大徒弟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件事情必须死守,一旦暴露,我们就都没机会了。”
“这阵子都要安分些,别再搞那些小动作。等祝青臣再闭关,师尊对我们的疑虑打消得差不多了,另想法子。”
“知道了。那祝青臣也真是碍事,好几l千岁了,不飞升也不死,非得活到现在,坏了我们的好事。”
三个人回到玉京山,忙不迭将自己浸入寒潭之中,各自占据一角,开始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昏黑。
大徒弟率先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紧跟着,其他两人也清醒过来。
分开之前,大徒弟特意叮嘱道:“记住我白日里说的话,这阵子安分些。”
他话音刚落,忽然,远处天际亮起明灯,似乎有修士正朝玉京山靠近。
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去,只见两列修士,身着戒律堂蓝衣,浩浩荡荡。
只有最前面的两个修士提着灯笼,后面的人各自佩剑,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蓄势待发。
戒律堂的人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三人心中一惊,直觉不妙,连忙伸手召来佩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两列修士就到了眼前。
为首两人抱拳行礼,还算恭敬:“三位师兄,师祖有请。”
三个人对视一眼,大徒弟问了一句:“不知师祖传召,所为何事?”
“今日师祖出关,于大殿设宴,门派同庆。三位师兄不在,我等特意来请。”
原来如此。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收剑入鞘,直接跟着他们去了。
正如修士所说,门派大殿灯火通明,各峰长老、各堂堂主都到齐了,酒宴正酣,其乐融融。
三人跨过门槛,齐步上前,弯腰行礼:“恭贺师祖出关!”
可不知为何,他们甫一出现,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冷清下来。
祝青臣仍旧是白日里那副装扮,白发雪衣,端坐在最高处的主位上,只是垂下来的衣摆上沾染了妖兽的血迹,血迹干涸,凝成暗色的花瓣。
他淡淡地笑着,却不说话,只是双手捧起案上的茶盏,垂下双眼,轻轻抿了一口。
三人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