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正经问了一遍:“你们两个,真的没有走漏消息?”
两个人也有些急了:“真没有!都是照之前说好的做的,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除非祝青臣有读心之术,可他要是有这种本事,早就飞升成仙了,还闭什么关?”
“或许就是你多想了,他根本就没发现。不行,那妖雾毒性太强,我得赶紧回去解毒。”
话毕,两个人又呕出一口血,强忍不适,捡起丢在地上的佩剑,就要御剑离开。
大徒弟皱着眉头,追上他们,最后问了一句:“尾巴都扫干净了吧?没有留下痕迹吧?”
“你别问了,都料理好了,不会有事的。”
“徒弟历练遇险,向师
尊求助,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祝青臣管天管地??[,还能管到这种事情上?”
“他若问起来,我们就一口咬死,他拿不到证据,能拿我们怎么办?堂堂仙尊,无缘无故和我们小辈计较,传出去被戳脊梁骨的人是他,不是我们。”
“也是。”大徒弟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那就这样说定了,这件事情必须死守,一旦暴露,我们就都没机会了。”
“这阵子都要安分些,别再搞那些小动作。等祝青臣再闭关,师尊对我们的疑虑打消得差不多了,另想法子。”
“知道了。那祝青臣也真是碍事,好几l千岁了,不飞升也不死,非得活到现在,坏了我们的好事。”
三个人回到玉京山,忙不迭将自己浸入寒潭之中,各自占据一角,开始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昏黑。
大徒弟率先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
紧跟着,其他两人也清醒过来。
分开之前,大徒弟特意叮嘱道:“记住我白日里说的话,这阵子安分些。”
他话音刚落,忽然,远处天际亮起明灯,似乎有修士正朝玉京山靠近。
三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去,只见两列修士,身着戒律堂蓝衣,浩浩荡荡。
只有最前面的两个修士提着灯笼,后面的人各自佩剑,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蓄势待发。
戒律堂的人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三人心中一惊,直觉不妙,连忙伸手召来佩剑,严阵以待。
不多时,两列修士就到了眼前。
为首两人抱拳行礼,还算恭敬:“三位师兄,师祖有请。”
三个人对视一眼,大徒弟问了一句:“不知师祖传召,所为何事?”
“今日师祖出关,于大殿设宴,门派同庆。三位师兄不在,我等特意来请。”
原来如此。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收剑入鞘,直接跟着他们去了。
正如修士所说,门派大殿灯火通明,各峰长老、各堂堂主都到齐了,酒宴正酣,其乐融融。
三人跨过门槛,齐步上前,弯腰行礼:“恭贺师祖出关!”
可不知为何,他们甫一出现,原本热闹的大殿瞬间冷清下来。
祝青臣仍旧是白日里那副装扮,白发雪衣,端坐在最高处的主位上,只是垂下来的衣摆上沾染了妖兽的血迹,血迹干涸,凝成暗色的花瓣。
他淡淡地笑着,却不说话,只是双手捧起案上的茶盏,垂下双眼,轻轻抿了一口。
三人抬头望了一眼,撞见祝青臣身边、沈照夜严肃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去,加重语气,恭恭敬敬地重复一遍:“恭贺师祖出关!”
祝青臣依旧带着笑,语气轻缓温和,不疾不徐,却道:“跪下,我要审审你们三个。”
三人正要依言照做,膝盖弯到一半,忽然察觉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去。
“师祖这是何意?”
不等他们说完,祝青臣陡然变了脸色,抬手一扬。
强大的威压迅速逼近,压弯他们的腰,一条腿、两条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他们奋力挣扎,脸涨得通红,最后却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两只手撑在地上,尽力抵抗威压,不让自己趴在地上的样子太过难看。
“敢问师祖,我等做错了什么?还请师祖明示!”
“师尊……师尊救我!”
只听大殿之上,声色微冷——
“你们三个不会以为,白天的事情,就这样被你们混过去了吧?”!
这时,祝青臣的声音悠悠传来:“你养了三个徒弟,总不能三个都是废物吧?本尊现在要去查清楚事情真相,你可要来?”
沈照夜抿了抿唇角,不再迟疑,对三个徒弟道:“那妖兽已被我中伤,如今不过负隅顽抗,你三人击退妖兽之后,速速回山上寒潭打坐解毒,不得有误。”
说完这话,他便将三个徒弟或撒娇或哭求的声音抛在脑后,御剑跟上祝青臣。
系统仙鹤奋力挥动翅膀,陶醉道:“臣臣,我们俩‘驾鹤西去’的样子好美。”
“啊?”祝青臣震惊地睁圆眼睛,统统?,你是不是很久没更新数据库了?”
“你怎么知道?”系统打开数据库,搜索了一下“驾鹤西去”。
嗯……这个……
系统试图转移话题:“臣臣,我这次给你安排的身份可好了,‘师尊的师尊’,全门派你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