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娃娃算是给他玩明白了。
时容手上没劲,但不知为何拍在时一匈堂上的一巴掌极其脆响。
还没等他开腔发作,时一先扯着被子捂住匈堂向后叠坐,一脸苦情凄然开口:“你打我……哥哥打我……呜!呜!呜!”哭得像手机震动一般。
时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发自肺腑地想仰天长“淦”一声。
时一的戏显然没玩,他指尖轻按在眼尾继续自怨自艾:“我都舍不得伤害哥哥,忍得几把好痛都不舍得,哥哥竟然打我,呜!呜!呜!”
时容:“……”
时容气得张口就想和他理论,但转念才意识到差点被这王八蛋带跑偏了,立即咬牙切齿地拉回正题:“我让你松开,你却用藤蔓堵住我的嘴,还故意在、在、在里面……”
不等时容说完,时一立即加大哭声,哭唧唧打断:“那是藤蔓做的事情啊!和小一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忍住而已,很疼就、就没忍住。”
“哥哥开心两次,我只开心了一次,哥哥明明还欠我了一次,哥哥还打我呜呜呜哥哥骗子,明明说过全世界你最爱我,会永远对我好的呜呜……”
时容撑着手臂看他表演,一方面讶异这小王八蛋真能哭出来,泪水连连嘴巴通红,还真像被负心汉欺负了。
另一方面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初看他编号里1多就随便取了个名字,后悔,当初就应该叫他时零!淦!
身上黏腻的感觉实在不舒服,脑袋更是一团乱麻,时容重新躺下,伸脚踢了时一一下。
在时一发出“哥哥踢我”的痛呼前,先一步开口:“行了!闭嘴,用你的异能帮我清理一下。”
时一吸了吸鼻子:“哦。”
时容很快便被清洁水膜包裹,几秒钟便完成了表面皮肤的清洁。
时容的眉头却再一次蹙起:“时一你故意的是吧?”竟然唯独没有清理最该清理的地方!
时一哼唧一声,委屈巴巴道:“人家的异能用没了,哥哥先这么睡吧,明早等我的异能恢复再给你清理。”
时容连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时一掰着手指解释:“这两天抓会飞的肉和跑得快的肉,还有那些很凶的肉都用了很多异能,哥哥是力量系,绑住你消耗得能量更大,真的刚好没有了呀。”
时容:“……”捏妈,那你倒是不要捆啊!
最后不论时容怎么逼问,时一都咬定自己异能耗尽,人也软绵绵瘫在床垫上,委屈巴巴地撅着嘴。
配着哭红的眼眶和在他身上碾红的唇,看起来真是个被人欺负惨了的金丝大鹏鸟、巨型菟丝子。
时容气得脑仁胀疼,偏拿这棵卖惨成性油盐不进的小白莲毫无办法。
而帐篷外寒风凛冽,时容又困又累走路都恨不得打摆子,但凡能忍他肯定是要忍的,但时一实在……太多了,他随便动一下都会感觉渗出一点。
时容咬牙:“你先转到背面去!”
时一是真的委屈,他没有做到最后明明已经很乖了,时容还生气还凶他,闻言楚楚可怜地转过身去。
时容先扯过短裤将瓶口堵上,以面他走一路滴答一路丢死人,等他费力将厚重的衣服穿好,时一也快速披上外套跟了出来。
见时容凶巴巴又要训他,立即软着声音哼唧:“哥哥外面很冷的。”
时容板着脸回头瞪他:“时小一,我劝你不要再惹我。”
时一瘪瘪嘴:“嗷~”
时一不怕被时容发现,却怕时容真生气后不要他,时容的喜欢和投喂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
而时容的反应让他更觉得有机可乘,也愿意用对方比较能接受的方式进行。
看着时容踉踉跄跄往林子里走的背影,俊美的男人喉结轻滚,勾起唇角舔了舔齿隙,既然哥哥还是不太愿意,那他便再磨一阵,总能等到对方心甘情愿吞下他的东西。
时一抬步跟了上去,脸上又恢复成惴惴不安的可怜神色,几步便追上被寒风冻得直缩脖子的时容,打开宽大的外套将人套住。
“哥哥别动,我陪你到了地方就松开。”
等找到适合的位置,时一就主动松开人背过身帮他挡风,在人和狗比之间切换自如。
时容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蹲下身,取出瓶塞,让灌入的乳脂一点点流出。
当然,每流出一点,时容的怒气就增加一分,但白天体能消耗过度,生物钟又让他困倦得恨不得马上睡去,他实在是没精力和这棵狗比食人莲再耗下去。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算清理干净,时容再站起身时腿都快失去知觉,时一回身便将他打横抱起,时容气鼓鼓地将头撇开。
*
第二天一早,时容准时醒来。
被过度碾磨的位置,已经在时一用水系异能清洁时被一并治愈,时容身上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连个吻痕都没留下。
要不是林子边缘的大树下,他丢弃时一百子千孙的地方,被时一用脚搓出一个小土堆,时容甚至可以将前一|夜当成春|梦一场。
夜晚战斗力薄弱,早上醒来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他将时一拎起来,趁着杰还没起床,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和时一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