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熟练地操纵着水柱,一如往常在塑料瓶口灌水般,在摸索感知中调控着流速和水量。
时容简直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质问道:“时一,你在干什么?!”以为时一被抓个现行就能及时收手,把那道水柱收回去!
结果水柱不仅没停下来,还有加大的趋势,而黑暗中时容明显感觉到时一的气息在不断靠近他,直至...完全覆了上来。
额头相抵鼻尖相触,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好似要将人直接吞噬般,薄唇轻启声音依旧刻意带着撒娇的甜润:“唔,哥哥好笨。”
时容:“……?!”
时一气息微顿,唇侧勾起恶劣的笑,声线陡然降低:“竟然才发现呀。”
“唰唰唰”几道藤蔓抽动空气的声音,时容先是感到时一的力道松懈,下一瞬他便被从地下冒出的“绳子”缚住。
与此同时,本处于渐进式的水柱猛增,时容怒目而视:“时一!!你疯了!快住手!”
回应他的却是时一热切地亲昵,低哑的嗓音从唇齿灌入大脑,冷白的拇指按在下颌迫使时容袒露更多湿红:“我最喜欢哥哥了,真的好想...”
“唔!”埋你爷爷个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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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的气息攀附,带着令人迷醉的意味。
唇齿被一再吮噬轻碾,时一却觉得远远不够,他希望将一直无法触及处也呈现靡艳的熟红。
时一舔了舔湿红的唇,低哑恶劣的口吻轻轻说道:“对不起哥哥。”
时容被吻得四肢无措,但总算得到了呼吸的气口,他一面大口地汲取着氧气,一面坚决拒绝:“不行!时一你冷静下来!!”
水流骤然停止,藤蔓放松桎梏,时容的话终于起了作用。
*
下一瞬,却被时一再次大力拥住。
湿热的吻落在颈后的皮肤上,时一刻意压着声线扮演出熟悉的乖巧:“哥哥别怕,我舍不得伤害你的,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呀。”
仅是水当然不够,他总不能隔着一层水膜做些什么,倒不是不行,而是完全不想,他等了这么久,就是想要一个彻彻底底的拥抱。
时容将头闷在枕头里,人已经快气疯了,他怕的是这个吗!是不是还要感谢对方用心良苦?
“时一你放开我!”他费力挣动,但手上的桎梏却极其坚韧,无论他怎么挣拒都纹丝不动。
时一手中随意摆动着漂亮人偶,有些细韧的蔓条桎梏,浸润了薄汗的软玉被曲叠,冷白碾着未熟的浆果,热红斜近软腻的弦器轧絃,无数细碎的电流肆意弥散。
真好啊,比想象中还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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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的融化从来都只受温度的影响,而非持有者能全然掌控,随着温度不断攀升,消融的乳脂沿着窄小的瓶口悄然滴落。
时容在没遇上他的倒霉任务对象前,一直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传入末世世界后,他第一时间救下时一,之后的一路上,几乎二十四小时和对方待在一起。
自然而然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偶尔晨起间有些反应也兴味寡淡,基本等他洗漱结束就已经重归平静。
而时一带给他的,无论是被迫的桎梏,还是越界的亲密都太过于强烈,甚至在他神魂颠倒时还将瓶口一把控住。
以至于冰淇淋在时一的掌心积了一滩,他却只是很短暂的开心了一瞬,更为猛烈的渴求让他变得更加敏觉。
他不仅被时一轻而易举地带出情绪,还崩掉了脆弱的防线。
双手失去力气,蔓延四散的奇异感觉还在不断作乱,时一湿热的吻在画脊上烙下浓烈的笔触。
半晌后,时一将掌心递到时容眼前,而后抵着精致的喉结缓慢推向下颌、颊边,随着消融的甜腻乳脂被抹匀,腥甜的气息几乎瞬间充满翕动的鼻翼。
时一转而衔住圆润的耳垂,低哑的嗓音一如往常求表扬般:“哥哥其实是喜欢的吧?”
他轻笑了一声,或轻或重地敲击着时容的耳膜:“我就知道哥哥也喜欢我。”
时容虽然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没了,但他态度依旧坚决,顶着臊红的脸蛋咬着牙抵抗着:
“……时一,这些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反应,不代表任何事情,我不喜欢被强,我再说一遍时一放开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唔唔!”
时容不得不撂狠话,他有信心时一不会真的做出过激的事情,没曾想直接被不知哪里冒出的细蔓封住了嘴巴。
他唔唔唔了半天,时一才重新抱住他,一改不久前的低哑邪气,又带上了他熟悉的委屈:“哥哥好坏,明明自己都开心了,却不让小一开心。”
时容被他捂着不能说话,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时一却当没看见一般继续哼唧:“我不管,哥哥开心了一次,我就也要开心一次!”
*
太阳炙烤之下,跌落在街边的冰淇淋甜筒再一次融化,消融的乳脂腻腻地淌了一地,气息四逸,勾得人心热。
时容则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时一还不知死活地继续亲亲脸蛋亲亲耳朵。挤压出的叽咕声,其间夹杂着时一还算满意地低笑声。
直到时容缓过劲来,撑起身给了他一巴掌,心道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