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开阳的直觉足够强,多少感觉到了路祭的三牲头首有问题,但又说不出来。等到两人上楼时,终于问了出来。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发现...相反,什么都没有这才是问题所在。”关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她知道灵感方面也不差的开阳能明白她的意思——刚刚事情已经灵异成那样了,却是干干净净的,这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
“今天先这样,明天再继续调查...现在还不用着急,而且往好处想,已经有调查方向了。明天问问街坊,看是谁摆的路祭。”关音和开阳说定这件事,就在门口分手了,关音还好有单独的住处,开阳却得和人挤笼屋。
开阳明白,关音说不用着急的意思是,考核总共七天,开始一两天应该没什么危险。如果一开始考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乱来,那难度就太大了,是逼着考生去死。
带着这样的念头,回到住处的开阳尽量没有发出声响。当然,发出了声响也不是很要紧,住笼屋就不能‘娇气’,每一个笼民的作息都不太一样,有的人还上夜班呢!如果要求所有人做到互不打扰,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大家默认的,只要不故意捣乱,就没什么可说的。如果连这也受不了,就不要住笼屋了。
而且说实在的,这个时候并不算很晚。城寨里有丰富的夜生活,一帮单身汉很多回来的就很迟,在开阳回来休息的这个当口,除了包租公包租婆夫妻,其他人大都还没睡着呢!
“洪仔回来了,回来可迟。”“要我系你啊,我就唔回来了,珍珍老豆不是叫你住他家?”“洪仔是傻仔嘛,要我讲啊,何止是住进姚师傅家,一不做二不休,搞大珍珍的肚子再说喽。”“哇,你好奸啊!不愧是‘烂人强’。”......
七嘴八舌的,开阳这下确定了,这些人其实都没睡。他懒得去和他们争这些没营养的话,而是看到‘瞎子金’也没有睡,想到了刚刚十字路口看到的东西。就开口问他:“瞎子金,你可知外头街上有人路祭?”
“路祭?”有人抢在瞎子金之前就开口了:“若是用了牛头、羊头、猪头的那个,不用问了,就是瞎子金摆的。”
说话的人骂骂咧咧的:“我跟他讲,这样好浪费,想要郑重一点,用一个牛头也够点了。剩下的羊头、猪头,正好烧了吃掉,羊脸肉煲汤啊,猪头肉托包租婆蒸脱了骨,不好吃啊?他就骂我不知尊敬神仙。”
“不给吃就不给吃,轮得着他教训我?”
对于这人的抱怨,瞎子金就像是听不到一样,紧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第二日,开阳就把瞎子金摆路祭的事和关音说了,又说了早上瞎子金发烧的事情——早晨起来,大家发现瞎子金混身滚烫。都是无人照管的单身汉,不管关系好坏,有困难都会按照道义帮一把,所以大家就凑钱送瞎子金去了诊所。
背他去的还是昨晚骂过他的人。
关音刚刚去楼下买了一些早餐,有粥,有肠粉,有小笼包,足够两个人吃的。她想到了开阳应该没吃早饭,叫他去洗漱,然后吃饭...笼民们住的狭窄,洗漱的地方也很紧凑将就,开阳如果不想别人上厕所时刷牙洗脸,这会儿就肯定没有洗漱。
相比之下,姚家租的这个房子,原本的厨房被改成了一个小小的洗手间,不止可以洗脸刷牙,还可以洗澡,这在城寨中算是比较奢侈的了。
“快点吃,吃完了就去找瞎子金,这是个线索。”两人匆匆忙忙吃早饭。
忽然有人在外面拼命敲门,关音去开门,发现是资料中有提到的‘拳师张’。这个人是咏春高手,也姚文勇一样,在城寨拳擂打拳,和姚文勇一个经纪人,两个人关系也很好,算是姚文勇少有的来过姚家的朋友了。
姚文勇有两个住处,一个是关音现在住的房子,另一个则是靠近城寨边的小房子。他习惯将自己的擂台集中安排,只要没有受伤导致战力不够,他都会在月初的时候一天一场打完——城寨的拳赛是很有组织的,为了能招徕到城外的有钱人争先下注,没有规矩是不成的。
所以拳手都有很清晰的拳赛安排,会由他们的经纪人通知。一般来说,胜率越高、排行越靠前的拳手,安排的拳赛就会越少。
姚文勇的实力很不错,是排名靠前的拳手,他这样的拳手一般是每个月四五场。就是这四五场,能够给他带来每月大约两万的收入。相对于每个月上二十多天班,还要加班的白领,他可是爽翻了!
而这还是姚文勇为人谨慎的结果,他从来不仗着自己功夫好就冒进——搞更多的场次、提升排名、拿更多的出场费、更风光...这些事听起来很美,实际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为了生计打拳为生也就算了,真以为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沉迷于胜利那一瞬间的欢呼,那就可笑了。
那些欢呼的人是为了自己的赌注、为了拳台上的血腥欢呼,换一个人他们是一样的。而如果拳手死了,他们绝对不会伤心,只会为见血而兴奋。
姚文勇这样的拳手不太受经纪人喜爱,因为成绩稳定且没有明星相,押注的人少,也没有有钱人会捧。但这种中坚拳手也是不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