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回答,她就先放下戒尺,手落在皮质腰带上,不消太费力就可以扯开。
方才整齐、不苟的衣袍就这样松垮下来,随着宁清歌的微微弯腰,敞开的领口就往下落,露出一截平直的锁骨。
盛拾月下意识想要靠近,却被抵在肩膀的玄靴压住。
那人微微一扯,衣袍便滑落,露出线条明晰而优美的肩颈。
她勾了勾唇角,就笑:“这样可以吗?”
盛拾月还没有答话,她就先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个大案子,恐怕还不够吧……”
里衣又落,平直的一字锁骨、丰润白皙的圆弧,就这样半遮半掩地露出来,此刻有风拂动,橙光便被打碎,被揉成大大小小的光斑,那人坐在光影斑驳处,像是坠落红尘、引诱众生的神。
盛拾月呼吸一
滞。
抵在肩膀的腿脚抬起,落在盛拾月后背,毫不费力地一勾,盛拾月就一下子向对方靠过来。
距离更近,隐隐能嗅到淡淡荔枝的甜香。
“这样够了吗?”宁清歌垂眼,俯视着她。
鬼使神差的,本打算立马就招的盛拾月,突然冒出两个字:“不够。”
宁清歌好像笑了下,看着这个贪心得过分的家伙,反问:“那要怎么才够?”
“我……”
宁清歌拽住她手腕,落在自己腰腹,又问:“这样?”
“或者……”
被束住的手腕跟随,扯向里衫的细带,随意一扯就松开,露出更多。
宁清歌勾起她下颌,便附身吻去。
盛拾月没说话,被蛊惑一般地极力靠近。
地上的影子贴在一块,难以分清彼此。
再往外看,忙忙碌碌一下午的府衙终于快要结束,一群淌着大汗的人蹲在阴凉处躲着,用扯来的叶子扇出凉风。
曲黎恰好从外头走进,身后跟着个肩挑扁担的活计。
这一群人瞧见,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围过去,嚷嚷道:“曲姨你去做什么了?”
“这是什么啊曲姨?”
曲黎挥手驱赶,嫌弃道:“离我远些,这汗味太重了。”
大家伙都知她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退回几步,给她留出点空间。
曲黎则往后一指,就说:“宁大人瞧各位辛苦,特地唤我去买些冰镇的渴水过来。”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咧开嘴笑。
这冰镇的东西,越到夏末越贵,更别说此刻已是初秋,即便是专门储藏冰块贩卖的商人也几乎卖空,只有少数人有些许残留,所以既难买又昂贵,也难怪他们笑成这样。
曲黎挥了挥手就让他们分食去,还没有休息片刻,那叶流云、叶赤灵便从角落走来,表情极差地喊道:“曲姨。”
风从远处吹来,顺着敞开的窗户涌入,却吹不开浓郁的荔枝香气。
掉落的衣衫堆积,折子被扫落在地,木桌被推得歪斜了些,很是凌乱。
盛拾月还跪在地上,另一人的腿脚搭在她的肩膀,未着一物的双腿光洁而白净,随着呼吸而收紧,迫使盛拾月离她更近,再近。
指尖穿过绸缎般的发丝,压着后脑勺往自己这边靠。
可如她所愿靠近之后,宁清歌却又往后多好,失控一般,手落在身后杵着桌面,极力支持住自己。
盛拾月声音有点含糊,像在吞咽很多水一般,闷闷道:“别躲。”
宁清歌还没有回答,她便先抬手箍住对方小腿,不准对方再乱动。
曲折的腿就这样被压住,足弓微曲、泛红脚趾轻挑,如上等玉料的足背露出浅浅一抹青,无意识地绷紧又松开。
宁清歌越发后仰,呼吸更乱,眼尾有水雾凝聚。
桌面被水浸透,颜色变得更深,残余
的水从边缘滑落,点点滴滴地往地上落。
宁清歌呼吸一滞,正想抓紧什么东西时,那人却突然仰头,脸颊、眼眸都被水打湿,像是流浪在雨夜的猫,分明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透着一丝狡黠,可怜巴巴道:“宁望舒,我腿疼。”
跪久的膝盖酸痛,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怕。
宁清歌有些不耐,只能拧着眉,声音散乱地催促道:“起、起来。”
得逞的家伙终于站起来,不仅没有见好就收,还凑过去,用宁清歌衣衫,胡乱抹了抹脸。
宁清歌无奈又好气,却已做不了什么,只能嗔了她一眼。
幸好这是里衣,若是外袍,不知宁清歌要怎么走出去。
那人使了坏,却不肯继续,非要将宁清歌钓在不上不下的半空。
宁清歌有点恼,抬脚要踹她,却被盛拾月先一步束住她脚踝,眼睛一弯就笑道:“八尺?”
原来还惦记着这八尺。
宁清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人就随手拿过旁边的戒尺,嘴角微微一扬,道:“小九实在耐不住疼,要不请夫人替我受了?”
也不知是谁的心眼小,方才挨了一板子,现在就要报复回来。
宁清歌还没有说话,那戒尺就已挥下,力度不重,可偏是打在那处,戒尺染上水迹,越发盈亮。
宁清歌身躯一颤,汇聚在眼尾的水雾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