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现代人必不可少的工具,但在这个世界就只能当个MP3,听歌用了。
民谣,古风,轻音乐。严浩手机里还下载了不少铃声,听得对面姑娘惊奇不已,严浩暗道有戏,大方的递过去,那老仆人接了又递给姑娘。
姑娘轻纱遮面,这时代一般都这么打扮,一是为了防尘,二是为了防晒,都是体面人才这么讲究。虽看不清面容,但应该很年轻,身段婀娜,穿着华丽,一双绣鞋纤尘不染,不像是走远路的样子。
一旁伺候的老仆人气息内敛,是个练家子,样貌倒很像劳德诺,武功修为也似乎差不多,身形瘦高,像根高挑的竹竿,对主子毕恭毕敬,正眼都不敢多瞧。
“赤金十两,不能少。”严浩漫天要价。
没成想,哪姑娘也不含糊,使了个眼色,一旁老仆伸手掏出一枚金锭,十两黄金唾手可得。严浩哑然,没看出来还是个富家女,看来是要少了。
严浩微笑告辞,哪对主仆也不理会,双方背道而去,各走走路。严浩打马疾行,骗这样的富家子弟,他没有任何负罪感,但也怕对方泄恨报复,得手远遁是不二之选。
傍晚时,严浩来到松山界郊野的一个集镇,找到家客栈歇脚,有了钱,出手也不含糊,店小二殷勤伺候着,严浩要了盆热水烫脚,在客房里美滋滋的享受。
忽听得客栈外一阵喧哗,接着四五人的脚步声闯进店里,片刻后脚步声由远及近,“砰”的一声爆响,他的房门给人踹得四分五裂,木屑横飞。
来人五个,领头的是个刀疤脸,还有几分帅气,个人手中都提着刀剑兵刃,凶光凌凌、气焰滔天,刀疤脸狮吼般大声问道:
“那和尚,就是你胆敢骗我家姑娘,还不过来受死。”
严浩悚然一惊,心肝砰砰乱跳,没想到这么快,人家就找上门来了,看情况势力还不小,暗暗自责,这次看走眼了。
时不我待,严浩急忙摇手说:“误会,误会,我……”
刀疤脸“呸”一声,吐口唾沫说道:“误会你大爷,少他妈废话,跟爷爷回去再说,不听话,销断你两条腿。”
骗人被抓,严浩不是头一回了,只要把钱还给人家,自认倒霉。一般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况且手机是莫名其妙不见的,对方也不能确定是他在搞鬼,如果严浩矢口否认,他们也没办法,能追回损失,还能接受。
况且,严浩也不是见人就骗,要选那种看起来很有钱,又不太聪明的年轻人,尤其女子最好。他们的经历少,大多会认为自己把手机弄丢了。像这样大张旗鼓找严浩的,少之又少,不是小气的,就是不怎么讲理的人。
今天找来的这些人却不好惹,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就要拿他,严浩知道被他们逮住,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伸手挡一下,正要说还金子了事。
没想到,刀疤脸被挡了一下,勃然大怒,身后的几个手下也是嗷嗷乱叫“还敢还手”“剁碎了他”云云。
几个人刀剑齐舞,没想给严浩活路。严浩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后脊发凉,也不及多想,脚下一勾,洗脚的木盆被他踢飞出去。
几个人兜头照脸,淋了一身的洗脚水,再看严浩已然“砰”的一声,撞碎窗格,逃了出去。
客栈门外,还有两人把守,听到动静去看,正见严浩跃入街头,叫一声“站住”。
话音未尽,严浩飞一般地绝尘而去,眨眼间只余遥遥背影,隐没在暮色中,已然追之不及。
待刀疤脸带几人越出窗来,见到这一幕,个个咋舌,这身手他们未必是对手啊。
为首的刀疤脸,还算镇定,叫几人回房收走了严浩丢下的衣服包裹,还牵走了严浩的马匹,与严浩背道而去。
他们虽是莽夫,但见识还是有的,单凭严浩哪举足轻重的轻身功夫,就不是他们能招惹的。真动手,胜负两说。
刀疤脸带几人步行,命一人骑严浩的马先走,去找外援。
镇子本不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乱哄哄,鸡飞狗跳,胆大的远远瞧着热闹,胆小的早躲得没影了。
不乏有江湖人,还会品头论足、说三道四。
有的问:“诶哟,哪不是巨鲸帮的二当家孙涵熹吧,瞧他灰头土脸的样,怕是栽了”
有的回:“没动手啊,哪小子跑的贼快,怕是个怂包”
有的笑:“你懂个屁,孙涵熹大张旗鼓的来,偃旗息鼓的走,应该是动手了,那和尚给他留了颜面。”
有人哭:“那哪里是和尚啊,酒肉不忌,还问有没有青楼,他奶奶的,砸了我的店,半年白干了。”
严浩躲在人群外面,偷偷听着闲言碎语,老脸一红。
没错,就是严浩,他跑出去老远,没见有人来追,松了口气。此时他看上去狼狈至极,身上只剩一件单衣,夏天倒无所谓,但还光着脚,走路不便,除了手机之外,一无所有。
想了想,这样子他还真是寸步难行。于是,绕了个圈子又折返回来,看看那帮人走了没,好取回自己的衣服包裹。
这就听到了人们的议论,想自己也是有近五十年内功修为的人了,还怕个毛线,于是又壮着胆子,向那群人走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