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独孤九剑(1 / 2)

月影悠悠天将晓,荒山寂寂听蝉鸣。

风清扬毕竟是一代宗师,制住了严浩,便没有再过多胁迫,而是神色淡然地叫严浩随他走,来到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上对面坐下。

月光下,严浩依稀看清楚老人的面孔,皱纹沟壑、年迈又不失伶俐威严。眉目如剑,却有种说不出的慈祥、亲切。这样的面容,和严浩记忆中已故的爷爷很像,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

风清扬也认真地打量严浩一番,柔声问道:“你是哪个少林寺的,师傅是谁,来华山做什么。”

严浩虽受制于风清扬,但没有压迫感,心里放松了不少,听风清扬问话、脑海中灵光一闪,回答说道:

“小僧是莆田少林寺弟子,法号‘言皓’。家师避世,不愿名讳沾染江湖,小僧不便相告。在寺中,师祖曾提及武林秘辛‘葵花宝典’,特让小僧来华山寻找,不免掩面藏头,得罪华山前辈,小僧罪过。”

风清扬又盯他着看了许久,面色变得凌厉许多,又说道:

“贵寺前方丈‘红叶禅师’圆寂之时,认为这本秘籍修习起来残伤身体,难关很多,传世非武林之福,已把它投入炉中火化,你师傅如何不知道,又让你来自找没趣。”

这番话,风清扬自然是难以信服的,严浩也早有准备,说道:

“家师年事已高,对宝典却是念念不忘,犯了嗔戒,有损佛心。弟子伺候在旁,看在眼里,不忍他老人家受此恶业,又听闻、宝典在江湖中并未绝迹,遂来江湖中寻找,多方探听才至华山。”

看风清扬还是有所怀疑,严浩又补充道:

“家师善武,幼年时常听祖师提及葵花宝典,心埋祸根,如今风烛之年,尘心不泯,众师伯曾劝戒说‘何必执着’,师傅却答‘只为执着’。弟子多蒙师恩教诲,敢冒天下不谓,愿替师傅受戒。”

这段话,是严浩在一本佛经故事里看到的,大意是,出家人不应该在凡尘俗事上过于执着,但又说,不经历凡尘俗世就谈不上真正放下了执着。佛经讲的故事总是云里雾里、相互辩证的,严浩虽然不太懂,但以风清扬的见识,应该会懂一些。

果然,风清扬思索片刻,已领略了几分,叹一口气,才说道:

“哎,世人多牵绊,出家人也不免小气了,小师傅,你回去吧,不要再找了,这门功法邪门的紧,在江湖中已是几经血雨,多染杀孽。与你们出家人无益,万不可太过痴迷,舍本求末。”

严浩作揖、合十行礼,问道:“敢请前辈尊号,弟子与师尊提起时,该如何称呼前辈。”

风清扬淡然一笑:“你师傅不愿名讳沾染江湖,我一个糟老头子如何不想清净,快下山去吧,回你佛门,远离这江湖修罗场。”

再拜礼作别,严浩辞别风清扬,匆匆下山。

朝阳初升,红彤彤、江山无限,风清扬看着严浩匆匆离去的背影,又叹一口气,江湖。

严浩说的话风清扬并不全信,但严浩说的那两句辩证的“执着”问答,让他唏嘘不已,所以纵使严浩有所隐瞒,但佛性不泯,定然不是叵测之辈,便不为难他。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武功,是正宗的佛门弟子没错,而且一定出自一位武功卓绝的佛门高僧。才能教导出这样的弟子,而这样的大师不露名讳,风清扬想不出是谁,但和他寡淡的性格很像,不由得神交以往。

严浩匆匆下山,哪里知道这些,只是暗叹侥幸,风清扬没难为他。回到竹楼已是天明,岳灵珊早等候多时,严浩先告一声罪,便说还有事,这就要走了。岳灵珊谈及手机还没找到,严浩却说身外物不要了。

匆匆辞别了华山几人,岳灵珊挥手远送,还疑惑时,林平之一旁解释道:“别想了,人家肯定是找到手机了,这便不想多留了。”

岳灵珊不解:“为何找到就要走,这几天我们又没慢待他,他玩的不是还很开心吗。”

林平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身怀宝物,反复得失,总是不怕偷就怕惦记,所以快快离开最好,恐惹祸上身。”

岳灵珊大眼一瞪:“你胡说什么,谁稀罕他那烂石头,白给我都不要。”

林平之神色尴尬,暗骂自己心直口快没个遮拦,解释道:“师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小人之心夺人之腹。”

岳灵珊神色稍缓,二人又纠缠几句,说笑着回去。

严浩听个大概,也听出林平之此时对华山多有怨念,他现在自顾不暇也不便理会。

马蹄哒哒,再回石桥镇,又住进了邓家酒馆,邓老备酒送菜,严浩说事办完了,住一晚就走,又是几句闲扯。

当晚,严浩左右睡不着,遭遇风清扬是他所料不及,还好有惊无险,而且还有惊喜,手机上系统收集功夫的进度条里多了一条“独孤九剑”,完成度是“03%”。

原本忐忑的心情,突然有点小兴奋,脑海里灵光一闪。

没错,和人交手过招同样可以被系统收集,与风清扬打,他是万万不敢了。但再有几个月,令狐冲力战田伯光不敌,风清扬就会把“独孤九剑”全数教给令狐冲。

到那时,严浩只要在比斗现场,接近令狐冲,就有机会得全剑法。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