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程董真是会开玩笑。”黄董冷哼着,但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的儿子。他声音虽然轻,但在场的人倒吸一口气,小声地议论纷纷着。
“程董?他不是没有股份吗?”
“是啊,话说今天也没看见程华,倒是他那个所谓的妻子在这儿。”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落在了竹笙云身上,顿时,不适爬满了他的心头。他抿着唇,掩藏在口袋里的双手忍不住攥紧了,不知是不是过度的紧张,他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脸颊似乎变得滚烫,就连看向四周的目光都有些模糊。
程砚轻轻拍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此次晚宴呢,还有个消息要告诉各位,我的哥哥在数日前不幸车祸死亡,董事会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洗牌。”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议论的声音更是嘈杂。
“那么,你哥哥的葬礼打算什么时候办?”黄董眯着眼,看着程砚。但程砚却摊开手,看似无可奈何地说:“葬礼?他和我又没血缘关系,我给他办什么葬礼?”
“荒唐!你明明知道……”黄董恨恨地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对程氏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你特意设局让我们几个为了补城南那块地的窟窿,不得不抛售股份,这些我们也自认倒霉认了。但你现在可是和我们一根绳上的蚂蚱!”
“就算你是低价买入的,但程氏股份下跌,对你有什么好处?”
但可惜,程砚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险些把黄董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您要是说够了,就慢走吧。”程砚轻笑一声,随后也不等他们回答,便径直转身准备走下楼梯。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你别忘了,你哥哥还有50%的股份,他之前可是找律师做过遗嘱公证。到时候,谁是掌权人还不一定!”黄董大声喝道,但程砚连头也不回,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竹笙云看着走到身边的程砚,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了。但程砚直接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离开了宴会厅,这一举动显然又引起了一阵议论。
竹笙云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被程砚轻轻按住了脑袋:“看什么?随他们议论,如今我的话语权最大。”
竹笙云眨巴着眼睛,最后小小的“哦”了一声后,乖乖跟着程砚走到寂静的露台。远离人群后,他那种晕乎乎的感觉似乎更严重了些,就连脚步都变得有些轻飘飘。
不应该啊,竹笙云抿着唇思考着,但大脑似乎变得有些迟钝。难不成是宴会厅里太热了?他的脸上,似乎的确很热。
“你脸上怎么这么红?”程砚停下了脚步,借着柔和的灯光才发现竹笙云原本白嫩的脸颊上此刻染上了粉色,那双纯澈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水汽,就连眼尾都带了些绯红。
“发烧了?”程砚有些不确定,他松开了揽着竹笙云手正准备贴着他的额头,但竹笙云像没有骨头一般,软软的跌进了他的怀中。程砚一惊,哪还有刚才半点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急忙环住竹笙云的腰,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坐在双人藤椅上。
“云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竹笙云小声嘀咕着,但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仿佛也慢慢停止了思考一般。脸颊变得愈发滚烫,而程砚的胸口却冰冰凉凉的,让他下意识忍不住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但程砚的身体忽然绷紧,放在他腰间的手也猛然收紧,硌的竹笙云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不满地拍了拍程砚的胸口,嘟囔着:“疼。”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坐在程砚的腿上挣扎起来。
程砚身体越绷越紧,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去心中翻涌的叫嚣,扣住了竹笙云的手,按住他胡乱扑腾的双腿,忍着性子,低声问道:“你吃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但竹笙云此刻晕晕乎乎的,他抬起水汪汪的蓝眼睛,大胆地直视着程砚的双眼,眼底满是无辜和迟钝的天真:“就喝了一杯……饮料,很甜,像……杨梅的味道。”
程砚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小傻子,那是杨梅酒。”
他正准备把这个已经醉而不自知的小羔羊抱回卧室时,竹笙云却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原本被程砚按住了四肢就很不舒服,还要被他骂是傻子。
一想到这几日来种种被排斥在事件之外的委屈,竹笙云看向程砚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他看着程砚那颜色浅淡的薄唇,磨了磨牙齿,然后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
对他根本不设防的程砚顿时睁大了眼睛,唇瓣上刺痛的感觉伴随着柔软的触感,直击他的脑海深处。他扣住竹笙云的脑袋分开两人的唇,如墨的眼睛染上了几分隐忍,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喘息:“云云,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晕乎乎的醉羔羊舔了舔唇瓣,嫣红的,染上了一片水光。他磨了磨牙,颇有恶作剧成功几分得逞后的洋洋自得:“我当然知道,你是……程砚!”
下一秒,他的唇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