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毛骧是执掌大明特务组织的锦衣卫指挥使,主打的就是个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可在老朱面前,他就是一条十足的鹰犬,因为他深知他所有的一切权利都是老朱赋予他的,
所以当朱元璋冰凉刺骨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他感觉自己心肝都在止不住的颤动。
脑筋急转,毛骧深知得用最精炼的言辞,迅速打消这位洪武爷的猜忌之心先,
毕竟在他得到的情报里,朱樉干的都他娘的是大好事,不光毫无造反之心,简直都是利民之举。
几秒后,毛骧心中稍定,深呼吸了口气开口道。
“回太子爷的话,秦王爷用这黎民报社行了些商贾之事,为自己开设的一家酒楼做宣传,致使他的酒楼在开业之时,生意异常火爆。”
此话一出,上一秒还对朱樉生出猜忌之心的朱元璋,眼神都从锐利转变为睿智。
“那……那逆子作甚,用这等机构他娘的宣传酒楼?”
老朱反应过来之后,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似乎觉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太没出息了些,还不如传来点他猜测的消息。
至少那还能证明朱樉心有大志。
朱标见老朱这副表情,也是在一旁憋着笑意。
“不然呢爹,你以为老二会拿这黎民报社做什么文章?”
朱标这一句反问,可算是给老朱将住了,老朱总不能说他猜忌朱樉有觊觎九五的心思吧。
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朱元璋将火撒在了远在天边的朱樉身上,怒斥道。
“他娘的,老二也就这点小伎俩,大明亲王开酒楼,亏他也屈的下身子骨,宣传有个屁用,菜不好吃顶破天别人也只来一回。”
朱元璋话音落下,只听毛骧接话道。
“回皇爷的话,秦王爷的酒楼如今已经成为了西安城内生意最好的酒楼,并且差点将其他做饭馆子的商人逼的没了活路。”
此话一出,朱元璋与朱标表情齐齐变色,
不得不说毛骧是个搞新闻的材料,一句简单的话,能编排出两种意思。
不明真相的朱元璋当即一拍桌子,大声道。
“他娘的老二,咱就说他怎么能消停的了,这生意做不过别人,就用强权压破那些商人的活路。”
朱元璋的声音虽大,但语气中并无多少怒意,毕竟朱樉欺负的是商人,而朱元璋对于商贾之流是直接定性成地主老财的,
所以商人在他眼中,那都是压迫百姓,投机倒把的奸诈之人。
毛骧见自己说的话令朱元璋会错了意,急忙开口道。
“皇爷,是臣失言,没将意思表达清楚,实际上是秦王爷创新出了一些调料,用这些调料做的菜肴美味至极,
这使得那些客人们纷纷涌向秦王开设的‘天下第一楼’,对西安城的其他饭庄子不屑一顾,令那些饭馆掌柜险些没了活路。”
朱元璋听得此话,脸上的表情跟去川蜀走了一遭似的,深得变脸的精髓。
朱标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此时用有些木讷的语气追问了一句。
“毛指挥使,孤如果没有会晤错,你的意思是说孤的二弟在西安开设了一家名为‘西安第一楼’的酒楼,最后凭借着宣传以及调料的优势,真就令这家酒楼其名副其实了?”
“回太子爷的话,是这情况。”毛骧坚定道。
朱标被肯定之后,转头看向朱元璋,朱元璋也在看朱标,一时间奉天殿书房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好一会儿后朱元璋才小声嘀咕道。
“娘的,有这种好调料也不说孝敬孝敬咱和妹子,真是个逆子。”
朱元璋说的小声,所以能听到的也就只有靠他近的朱标一人,朱标当即会意,小声回道。
“爹说的是,回头我就修书一封,好好骂骂老二这不尊孝道的臭小子。”
朱元璋也不矫情,只是道。
“记得骂狠些,若不知怎么写,咱这有几篇文章可供你参考参考。”
说着,朱元璋还真走到边上的架子处,蹲下身子从右下角的位置抽出了两张纸来。
朱标瞥眼看去,那个格子还比较空旷,此时正孤零零的躺着几张字迹。
朱元璋起身时见朱标看来,便小声解释道。
“老二老三忒不是东西,咱没事就写点文章骂……鞭策他们。”
朱标嘴角抽了抽,便接过朱元璋递来的那张写满字迹的宣纸,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第一张纸还好,是五月份的,上头写着。
“关内之民,自元氏失政,不胜其敝,今吾定天下,又有转输之劳,民未休息。尔之国,若宫室已完,其不急务悉已之。”
朱元璋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西安有官员递上奏疏,将朱樉强征民夫工匠的事情状告了一通,
旋即朱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