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的话透着诚心,他继续道。
“本王给你时间,你好好想想吧,回家去找个你爱的人再结连理,本王承诺绝不会干涉丝毫。”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期期艾艾的邓蝉如遭雷击,她不敢置信道。
“我若再嫁,王爷你难道不担心外人用何种眼光看你么?”
朱樉笑道。
“世俗而已,条条框框束缚的是身体,你我皆从心的话,又何惧无法直指人心的流言蜚语。”
说白了,朱樉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哪怕有人拿污言秽语泼他,也无法让他破防。
开玩笑,老子窝在西安这一亩三分地,这辈子都回不了应天几回,他就不信在西安有谁敢嚼他的舌根子。
若真有那不怕死的,那他指定得给对方晓得晓得什么叫资本巨鳄的死亡翻滚,完美规避明朝律法的同时,还让对方生活处处倒霉。
只要能够送走的邓蝉这个做精,他的家宅就能迎来时时刻刻的安宁,不过是些远在应天的流言蜚语而已,他觉得这笔买卖划得来。
朱樉的眼里是如此,可邓蝉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女人显然看待问题更加感性。
在邓蝉眼中则是,朱樉宁愿戴上呼伦贝尔牌帽子,也不愿意跟她再过一天日子,朱樉作为一个男人,到底得是多厌弃她才能做出此等决心。
这对于邓蝉来说,简直比当众在她脸上抽几个嘴巴子还来得耻辱。
一咬银牙,邓蝉也决然道。
“好!既然你秦王如此绝情,我若再纠缠你,倒是我邓蝉犯贱了,
哼,世间男人都靠不住,今后我邓蝉也不会再嫁,大不了养十个八个面首,去过逍遥日子!”
说完,邓蝉死死盯着朱樉,她都说出如此不要面皮的话来了,她就不信朱樉还能忍住。
朱樉闻言,只是淡然道。
“你不必这么看我,养不养面首,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也无关了,
不过相好一场,我也劝你一句,还是收收性子,再找个爱你的人过这一生,如此比较好些。”
然而朱樉发好心劝诫,邓蝉却并没有听进耳去,她冷哼一声,恨恨的剐了朱樉一眼,旋即来到邓镇身边道。
“哥,我跟你回家。”
邓镇一愣,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来发展去,竟然会发展出这个结果。
若是来时的他听见邓蝉被弃,都无需邓蝉开口,他就会出言将对方接回应天国公府,
可这一通折腾下来,他可算是看清了邓蝉是怎么个性子,这若是接回府中,那可有他受的了。
敢说就敢做,邓镇一万个相信邓蝉回去之后,还真就会做出圈养面首于闺房这种事情来。
这事儿要真实施了,那就不止是打秦王的脸,更是在打洪武爷的脸,
朱元璋一气之下,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这孝期离家的事情就是朱元璋最好的惩戒借口。
念及至此,邓镇一脸便秘的表情道。
“妹子,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毕竟夫妻一场,这闹成这样不好看的。”
“夫妻?哼哼……”邓蝉冷笑一声:“我只是个弃妾,和秦王哪攀的上夫妻名份,我可不在这王府里被人厌弃,我想清楚了,我跟你回应天。”
邓镇听到邓蝉的话,在心中直呼,
妹子呀,你想清楚了,我他娘也想清楚了呀,你纯纯就是个祸害,人秦王都避之不及的神仙人物,
我给你接回国公府,
那皇城脚下,我还有日子过么我。
此时邓镇真是欲哭无泪,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时朱樉也是瞧出了异样,咳嗽一声开口道。
“那个邓镇啊,你这早些回去比较好,现在每晚一天,那就多一天被皇上发现的风险呐。”
朱樉这话看似是在好心劝诫,实际上就是在威胁邓镇,
那他娘赶紧撒愣的给这祸害临走,再他娘磨磨蹭蹭,我这就修书一封送往应天,告你个不守孝道!
邓镇依旧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秦王,这事儿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朱樉这边还未开口,邓蝉便皱着眉没好气道。
“商量什么商量,我和秦王都已经商量完了,那还怎么商量?要留就你自己留这,我这就去城里寻辆马车自己回应天,
我就不信了,嫁出去后国公府就不是我家了,还能堵着门不让我回不成?”
一听这话,邓镇可吓坏了,
若真让邓蝉这么做了,那他孝期离家的事情岂不是想瞒都瞒不住了么?
届时就算是朱元璋看在邓愈的面子上想要保他一手,那御史台那些个御史可就有活可干了。
活生生把一个准国公拉下马,这事那群于是光是想想都能激动的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