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婶,我并非是来找你做衣裳的,您看看这个。”姜柔儿把一直小心翼翼放在怀里的那团白叠子交给她。
“这是我新寻找到的一种可以保暖御寒的东西,名为白叠子,不知阿婶听过没有,它比絮更为柔软,我想和你做的生意就是它。”
“软,真软,这料竟然不必丝逊色,它贵不?”
来她这里做衣裳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价格自然是刘阿婶最关心的事情。
“三十五文一斤。”
“价格不便宜啊。”刘阿婶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摸着那白叠子。
“阿婶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此物虽然比絮贵,但更暖和,而且量多,等您想好了可以去四方酒楼找掌柜,告诉他是姜柔儿让你来的就行。”
“我会考虑的,丫丫,送客。”
刘阿婶喊了一声,躲在门外的丫丫赶紧进来,笑着伸手:“姐姐这边请。”
“你爹娘呢?”姜柔儿边走边问她。
这么大的院子竟然空落落的,刚才那间是主屋,旁边两间侧屋门外都积着灰,不像是有人住的。
“我爹娘早就不在了,阿奶说,我爹是死在战场上了,我娘在我出生时就没了,不过我奶说,他们都在天上看着我呢!”
她天真的蹦跳着,姜柔儿心头微微泛酸,竟是从没见过自己父母。
“这些糖,给你。”姜柔儿把自己从系统商城买的用牛皮纸装着的方糖都给了丫丫。
“姐姐真的要给我?不要银子吗?”丫丫有些受宠若惊,眼睛满是欣喜,可却又不敢伸手接。
“当然,刚才你给姐姐替你奶传话,这是给你的谢礼。”
姜柔儿摸摸她的头,但丫丫却没接,而是取下她腰间挂着的青布旧荷包,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铜板递给姜柔儿,认真道:
“姐姐已经给了我一块方糖了,阿奶说不能无故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这一个铜板给姐姐,这样我就不是白要姐姐的方糖了。”
“哈哈哈,丫丫真聪明,没错,这是交换,不是白食。”
姜柔儿接过铜板放在怀里,把方糖递到她的手中。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客栈内灯火通明,一楼大堂坐着七八个商客坐了两三桌吃饭,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聊天,小二端着茶水饭点穿梭其中,掌柜撑着手在柜台上昏昏欲睡。
姜柔儿走进去就在靠在柜台边,敲了敲桌子:“醒醒,我想请问一下,下午四方酒楼送过来的俩人住在哪里?”
“二楼拐角那两间就是。”掌柜眼睛都没睁,抬手往旁边的楼梯一指。
“多谢啊!”
这客栈有些年头,楼梯走起来咯吱咯吱作响,姜柔儿走的心惊胆战,但见小二健步如飞的跑上跑下,她又把心放在肚子里,只扶紧扶梯一步一步沉着气往上走。
到了二楼,各种声音隐隐约约响起,木板隔音果然不好,心下如是想着,姜柔儿就推开了拐角的第一间屋子的门。
“哎呦,小爷的鼻子,哪个不长眼的开门不看人!”
一声惨叫自门板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姜柔儿心下咯噔一声,赶忙摸黑进了屋子弯腰伸手去扶人:“林公子,是你吗?”
“对不住,屋里太黑了,看不到人,我想着你们快醒了,正要带你下楼吃饭。”姜柔儿把人扶起来,又摸索着找到火折子点着蜡烛。
昏暗的火光下,林隽捂着额头,走到床边坐下,摇头晃脑,闷闷出声:“姜姑娘,你家那夫君喝酒太厉害了。”
“呵呵……”
姜柔儿摸摸鼻尖,干笑两声,这话实在是冤,宁衡和他半斤八两,这会儿怕是还没醒呢。
“姜姑娘,有一事一直忘记问你了,你要买多少斤白叠子啊?”
林隽努力的眨着眼睛,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是这一觉也算是他流浪在外,睡过最好的一觉了。
“林公子家有多少白叠子?”
姜柔儿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我家千顷良田,种的皆是白叠子,少说也有几万斤。”
“那就这么多。”
姜柔儿点点头。
“什么?”林隽刚还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间清醒了,他惊的直接跳了起来,瞪大眼睛,张口结舌:“姜姑娘,你说要……要多少……?”
“至少三万斤!”姜柔儿伸出一根手指头!
“三……三……三万两!”
“不行,三万两,我爹会打断我的腿,不行不行。”林隽摇头若拨浪鼓,“姜姑娘,你知道你要三万两白叠子,那三十文一斤的价格是绝对不行的,我之前以为你最多要个几百斤,这个量,便是我送给你都是不成问题的。”
“我是诚心和林公子谈生意的。”姜柔儿把蜡烛移到桌子上,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林隽的对面,神情严肃:“林公子就以您那的白叠子的价格卖给我,我是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