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最大的酒楼就是四方酒楼,不知林公子对于饭菜可有什么忌口?”
三人同行,姜柔儿走在边上,宁衡走在中间,林隽就跟在宁衡旁边,他一听吃的,立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没有忌口,什么红熬鸡,白蒸春鹅,蜜炙泼兔,八糙鹌子……都可。”
一连串硬菜,可把姜柔儿听的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还真当他们是大富大贵之人,宰起来这么狠!
“哈哈,林公子果然是福州来的贵人,这菜吃也这么特别,到了,这就是四方酒楼!”
因着镇子上热闹起来,酒楼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小二一看到姜柔儿进门,立马喜笑颜开的迎上来:“姜姑娘带朋友来了,楼上请,我家掌柜前两日就念叨你,还说你这几日肯定会来,特意让我们空出一间包厢给您呢!”
只是,当小二把目光转向林隽时,脸色立马就是一愣,接着就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姜柔儿:
“姜姑娘,这就是一个骗子,前两日还到酒楼讨吃的,被我们赶了出去,没想到现在又骗到您身上了。”
“你怎么说话呢,我都说了我不是骗子,只是被骗走了盘缠,又丢了能证明身份的路引……”
一听小二这么说,林隽也觉得他有些耳熟,仔细一想,顿时想起前两日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时尝试每家酒楼摊贩前碰碰运气,谁知道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
“上门乞讨的人,十个有九都是你这样说的。”
小二不屑的轻哼一声,可待将目光转回到姜柔儿身上,他立马换了一个态度:“姜姑娘,您可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我想你弄错了,这位就是我刚结识的朋友,他叫林隽,还有这位,我夫君,宁衡。”姜柔儿笑着解释。
“那姜姑娘你们里面请。”小二不再多言,只伸手做请,一路将他们带上楼上的包厢中。
“姜姑娘你们要点些什么菜?”小二把椅子分别拉开,等他们坐定,立马笑着问。
“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上几道,再来一壶好酒。”
“好嘞,几位稍等。”小二退了出去。
“你们成亲了?”直到坐下,林隽还是没能回神,他看着姜柔儿的眼神中满是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早早成亲了!!!
而且还是和这么一个不解风情,冷若冰霜的木疙瘩!
“对啊,我们成亲都快一年了,林公子既然是从福州而来,可是路过长安城,皇上是不是就住那?”
“那是自然,我不仅路过,还去过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迎庆楼喝过酒,那的大堂就有这个酒楼大,春花醉更是清咧醇香,香的很呢,我还远远的看到过,皇驾出行,羽林卫开路,无数百姓朝拜,那是何等恢宏盛大的场面!”
“那你是如何到了我们青县?”
宁衡淡淡开口,让林隽陶醉的神情瞬间怔住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这就说来话长,本来和我们林家种白叠子的还有另外一家,姓黄,此番我是和黄家小儿子一起去的长安城,我们此番是为了交付司衣司所需的白叠子,谁知黄珏那厮阴我,买通我坐的船,把我送到了水匪窝,我废了番周折,才逃出来,好不容易用一个玉佩让一个商队带我回福州,没想到他说的此青县非彼福州青县,到了这里没多久,我的盘缠用尽,路引也丢了,才沦落至此。”
“所以,你还没到长安城?那你的生意岂非也被黄家抢走了。”姜柔儿若有所思的问。
“哎,是,虽然我这次没去,但早年间,我爹是带我去过长安城,那确实繁华至极,高墙大院鳞次栉比,令人印象深刻。”
“我早就知道做生意的人都阴险狡诈,没想到黄珏那厮做的那么绝,现在我生意丢了,路引也丢了,可恨!”
他说的捶胸顿足,可一看到姜柔儿蹙着眉,又立马保证道:
“姜姑娘你放心,答应你的白叠子,只要我回到福州,你要多少有多少。”
“你也说了,是回到福州,你能回得去吗?”
一旁默默听他说话的宁衡冷不丁出声。
林隽:“……”这姜姑娘什么眼光,怎么找个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夫君!
“这个白叠子,我非常感兴趣,但是,我也有几个顾虑。”
姜柔儿轻蹙眉头,伸出三个手指,
“其一,我还还不确定你能否离开青县,其二,我也不确定你是否离开以后还会回来,其三,这个价格我觉得有些贵,五十文一斤,要是加上路途运费……”
“姑娘担忧的对,但第二点,您放心,我已经了解过,你们青县有个码头,水路自古以来就是四通八达,从此地到福州,中途转一下宁安县,就没有问题,运输成本,你也放心,我们林氏有自己的船只,不会额外收费,价格我也能再降一些,三十文怎么样,这是最低的成本价,全是看在姑娘的对我的信任,至于路引,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