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着个锈迹斑斑的大铁笼,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这看似平凡的窑洞背后,是否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友亮好奇心驱使下,靠近那铁笼子一探究竟,只见笼内遍布着可疑的黑渍,散发出一股让人眉头紧皱的异味。寻常百姓哪会备着这种古怪玩意儿?三人心里直犯嘀咕,但鉴于外面依旧大雨倾盆,这破旧窑洞好歹算个避难所,只能将就了。
他们自带干粮,程八斤分发了一轮,自己则因跌跤沾了一身泥,没了食欲,索性跑到门边,打算借着雨势来个自然浴。正当他准备“冲凉”之际,眼角余光捕捉到远处窑洞里忽闪即逝的灯光,紧接着,整个村庄又淹没在暴雨的黑幕之下,压抑得人心慌慌。
程八斤心中暗下决定,雨势稍减,立马带孩子们撤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告诉他,这村子处处透着诡异,不宜久留。
程婉瑾啃了几口干粮,贴心地上前帮忙擦拭父亲的泥渍,可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窸窣,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三人面面相觑,再看看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第四个人的身影?程友亮勉强挤出一句:“或许是耗子在作祟吧。”
三人沉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的雨幕,两位年轻的心思全挂在程八斤身上,就等他一声令下,他们巴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地方。
程八斤叹了口气,让两个年轻人先歇会儿,自己则陷入深深的思索。这雨,何时才能停呢?
程友亮和程婉瑾不约而同选了炕上那几块补丁褥子为伴,却没一个有心思躺下享受,毕竟心里那根弦绷得比二胡的弦还紧,生怕一放松,就蹦跶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音符”。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的油灯仿佛被这紧张气氛感染,闪了两下抗议,干脆利落地熄了火,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张嘴不敢呼吸”的级别黑暗。
就在油灯罢工的瞬间,程婉瑾感觉自己耳边似乎有风起云涌,一缕气流先是轻柔地在耳畔“亲吻”,随后又猛地像是要把她的耳语全部吸走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条件反射地一把抓住程友亮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还轻轻地拍了两下,传递着无声的求救信号:“哥,我这有情况,别睡!”
程友亮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将火镰紧握手中,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刚刚那阵耳畔的“微风”,程婉瑾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绝非来自身旁的堂哥或是老爹,这意味着,这看似空荡荡的屋子里,还藏着一位不速之客,正躲在某个角落,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程友亮心一横,猛地敲击火石,火花一闪,瞬间照亮了四周。两人四下扫视,炕上除了他俩并无他人,程八斤则坐在炕沿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出口。
就在这紧张氛围达到顶点时,程婉瑾突然身形一蜷,痛苦地弓起身子,嘴里不断呻吟着,喊着难以忍受。程友亮和程八斤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扶她躺下,可她哪里躺得住,痛苦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搅得人心慌意乱。一番挣扎后,她竟突然安静下来,痛苦的表情凝固,生命之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程友亮和程八斤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悲痛欲绝,忍不住放声痛哭,泪水和着外面的雨水,汇成了一曲绝望的哀歌。
雨势渐渐收敛,天空透出一丝曙光,屋内轮廓渐晰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串沉稳的脚步声。程八斤抬头一瞅,门槛外赫然站着四位不速之客,领头的约摸半百之年,其余三位皆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那年长者朝程八斤咧嘴一笑,自报家门的开场白颇显几分逗趣:“瞧见这儿灯亮,心想这不是荒废已久的老宅吗,好奇之下,就领着我的小伙伴们来串个门儿。”
程八斤见状,也简单说明了来意。对方一听,随即自我介绍,原来此人便是村里的名人“连合奎”,身边的三位则是村中的青年才俊。
介绍完毕,连合奎环视屋内,发现除了程八斤和床上静默的程婉瑾,再无他人,脸上表情管理瞬间失控,追问之下人数似乎对不上号。
程八斤一听,心痛如绞,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说:“那躺着的,是我家小子,莫名其妙就在这儿没了。还有一个伙计,早些时候冒雨去镇上报信了。”
连合奎闻言,眼神一转,扫过三位青年。其中两位年轻人仿佛得了“雨神附体”,异口同声道:“这雨大得,咱们得去村里各处瞧瞧水情。”言毕,二人便匆匆消失在雨幕中。
此刻,连合奎与剩下的那位青年开始对程八斤进行一场无声的“眼神交流会”。程八斤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而窑洞里,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悄然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开始讲起了悬疑故事。
连合奎端详程八斤好一会儿,眼光不时往外瞟,那两个外出的年轻人迟迟未归,他的眉宇间不禁爬上几分焦躁。于是他对身边的青年下达指令,让他暂且照应着,自己则一溜烟地往外赶,一副着急的模样。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