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小姐。”华姑又转向女儿追问,女儿长叹一声:“我只是可怜自己,生于官宦之家,却嫁给一个破落户,所以才难过。”华姑看着傅廉,意味深长地说:“机灵的小家伙,难道是个假小子?既然是我家的客人,就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于是,她亲自引领傅廉进入东厢房,伸手到他裤子里一摸,然后笑道:“难怪巧娘伤心落泪。不过还好,根基还在,还能想办法。”
华姑点亮油灯,翻箱倒柜找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傅廉,让他立即服下,并悄悄叮嘱他不要声张,随后便离开了房间。傅廉独自躺在床上,满腹狐疑,不知这药是治什么病的。等到将近五更天,他刚从迷糊中醒来,就感觉肚脐下方一股热气直冲下体,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大腿间蠕动。他用手一探,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男儿身!他欣喜若狂,如同突然被赐予九锡重宝一般。
曙光刚刚洒向窗棂,华姑便走进房间,给傅廉送上一块热腾腾的炊饼,嘱咐他耐心等候,随后反锁了房门。她对女儿巧娘说:“这位公子帮我们送信有功,我想留他在这里,邀请三娘过来,咱们姐妹俩与他结个干亲。先把他关在这儿,免得惹人厌烦。”说完便出门去了。傅廉在房间里百无聊赖,时不时靠近门缝向外张望,如同笼中之鸟。每当他看到巧娘的身影,总想打招呼表白心意,却又羞涩难言,只能作罢。就这样熬到了深夜,华姑才带着巧娘返回。她打开房门,笑着说:“可把公子闷坏了吧!三娘,快来拜谢人家。”三娘犹豫片刻,走进房间向傅廉施礼。华姑让他们以兄妹相称,巧娘则笑言:“不如以姐妹相称吧。”于是三人来到堂中,围坐共饮。
席间,巧娘开玩笑地问傅廉:“你这个‘小太监’也会对美女动心吗?”傅廉答道:“就算瘸子也不会忘记穿鞋,瞎子也不会忘记睁眼。”两人相视而笑。巧娘见三娘略显疲倦,便催她去休息。华姑看着三娘,示意她陪傅廉一起。三娘满脸羞红,迟迟不肯挪步。华姑说:“他虽然是个假小子,但也是个真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便催促他们一起去。私下里,华姑对傅廉说:“你既是我的女婿,又是我的儿子,这样可以吧?”傅廉满心欢喜,挽着三娘的手上了床。他初尝男女之事,那滋味自然妙不可言。事后,他在枕边问三娘:“巧娘是什么人?”三娘答:“她是鬼,才情容貌无人能敌,但命运多舛,嫁给了毛家的小公子,那人天生阉人,十八岁还不能人事,因此终日郁郁寡欢,带着遗憾去世。”傅廉听后大吃一惊,怀疑三娘也是鬼。三娘解释道:“实话告诉你,我不是鬼,是狐狸精。巧娘独居无伴,我和母亲无处安身,便借她的房子住下。”
傅廉震惊不已。三娘安慰他:“别害怕,虽然我们是鬼狐,但不会害你。”自此,他们每日相伴谈笑宴饮。尽管傅廉知道巧娘并非人类,但仍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表白。傅廉性格内敛,善于恭维逗趣,深得巧娘喜爱。有一天,华姑母女要出门办事,再次将傅廉锁在房内。傅廉憋得难受,绕着屋子隔着门呼唤巧娘。巧娘让丫鬟试了几次钥匙,终于打开了房门。
傅廉贴着巧娘耳边悄悄请求谈话,巧娘遣走丫鬟,傅廉便一把拉她来到床边,紧紧依偎着她。巧娘顽皮地摸了摸傅廉的腹部,惋惜地说:“真是可惜,这么可爱的地方却空空如也。”话音未落,手却被一团饱满的东西填满。她惊讶道:“怎么刚才还是空空荡荡,现在突然变得如此丰盈?”傅廉笑着解释:“之前害羞见人,所以缩起来了,现在因为你的嘲笑难以忍受,就鼓足勇气挺身而出啦。”两人随即缠绵悱恻。过后,巧娘却有些生气地说:“现在才知道你们为何要关上门。当年我和母亲流离失所,无处安身,借你们的房子暂住。三娘跟我学刺绣,我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没想到她竟如此嫉妒!”傅廉连忙劝慰巧娘,并坦白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巧娘对此始终耿耿于怀。
傅廉提醒她:“保密哦!华姑让我小心点儿。”话音未落,华姑突然闯了进来,两人慌忙起身。华姑瞪着眼睛,质问道:“谁开的门?”巧娘笑着承认是自己。华姑更加生气,开始喋喋不休。巧娘故意嘲讽道:“哎呀,姥姥您也太好笑了!他明明是个假小子,能有什么作为?”三娘见母亲和巧娘争执不下,心里很不安,只好两边安抚,好一番劝解,她们才各自收敛怒气,勉强和好。虽然巧娘言语间依然愤愤不平,但从那以后,她还是尽量忍让三娘。然而,华姑日夜严密防范,两人的感情无法自由发展,只能眉来眼去,互诉衷肠。
一天,华姑对傅廉说:“我的两个女儿都已侍奉过你,看来你住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回家告诉父母,早日商定婚约。”说完便忙着收拾行李,催促傅廉动身。两姐妹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悲伤。尤其是巧娘,更是悲痛欲绝,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华姑尽力劝慰她,便拉着傅廉走出门去。可一到门外,眼前的景象让傅廉大吃一惊:原先的庭院楼阁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坟茔。华姑一直把傅廉送到船上,说:“你走之后,我会带两个女儿去你们那里租房居住。如果你还念着我们的旧情,记得来李氏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