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络绎不绝。锐金在一旁打趣道:“这时候倒是开始吟诗了,各位都来吧,我这个小奚人也想凑凑热闹,你们说我的诗病又犯了,怎么办呢?”
成自虚笑着说:“之前听奚生说你的才情非凡,怎么现在还藏着掖着,真是让人失望啊。”
锐金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了几步,说:“那我就献丑一下,给大家讲几个笑话吧。”
于是他念起了自己最近写的三首诗:“舞镜争鸾彩,临场定鹘拳。正思仙仗日,翘首仰楼前。养斗形如木,迎春质似泥。信如风雨在,何惮迹卑栖。为脱田文难,常怀纪涓恩。欲知踈野态,霜晓叫荒村。”
锐金吟完诗后,黑暗中传来一片称赞声,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诗意。高公微微一笑,说道:“各位贤才,可别小看了朱将军,这位武将不仅精通兵法,还善于吟诗作文。看他一直默默不语,恐怕是在心里默默评价我们呢。再说,成君远道而来,我们这一晚上的相聚,就像佛门所说的多生有缘,就像宿鸟同栖一棵树。咱们何不趁此机会,留下一些值得回味的话题呢?”
中正站起身来,打趣道:“师丈这话,简直是给我设下了荆棘啊。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我哪敢不从命呢?不过话说回来,卢探手这家伙做事总是自找麻烦,这可怎么办?”
高公摆摆手,笑道:“请各位稍安勿躁,静听下文。”
中正随即吟出一首诗:“乱鲁负虚名,游秦感宁生。候惊丞相喘,用识葛卢鸣。黍稷滋农兴,轩车乏道情。近来筋力退,一志在归耕。”
高公听完后,赞叹道:“朱八的文采如此出众,却还未得到应有的官职,真是可惜了。那些负责选拔人才的人,到底在干什么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倚马在一旁插话道:“扶风二兄,可能是有些事情牵绊住了他。我家的那匹龟兹马最近特别躁动,喜欢热闹,讨厌安静。它一兴奋起来就喜欢狂奔,总是冲在最前面。这次聚会它没来,真是遗憾啊。”
去文对介立说:“胃家兄弟,你们住得也不远,怎么总是见不着面呢?古人说‘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却总是心不在焉。看来我得亲自写封信邀请你了,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
介立笑道:“我本来也想去找胃大去聊聊,但刚才讨论诗文太投入,不知不觉就耽误了时间。既然你这么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就去胃家一趟,很快就回来。如果方便的话,我还可以拉上胃家的兄弟一起来,怎么样?”
大家都表示同意。介立便起身离去。过了一会儿,去文在众人面前悄悄议论介立:“这家伙,真是个愣头青。听说他挺清廉的,善于管理仓库。不过长得嘛,就像蜡姑一样丑,想掩盖也掩盖不住啊。”
介立和胃氏兄弟一同到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正在讨论他们。介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袖子一挽,大声说道:“我介立天生就是斗伯比的后裔,直接继承了楚国的远祖棼皇茹的姓氏。我们家族分出了二十个族群,每个族群都有自己的祭祀典礼,这可是《礼经》里都有记载的。你们怎么能因为敬去文的一句话,就把我这个盘瓠的后代说得一无是处呢?真是岂有此理!我若不露一手,你们还以为我只是个没文化的粗人呢。今天我就当着师丈的面,念一首恶诗给你们听听,看看你们还敢不敢小瞧我!”
说完,介立便念道:“为惭食肉主恩深,日晏蟠蜿卧锦衾。且学志人知白黑,那将好爵动吾心。”
自虚听完后,连连赞叹。去文却不以为然,说道:“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其实是春秋时向戌的后代,你说我是盘瓠的后代,简直就像把辰阳比房混为一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侮辱。”
中正看两家争吵不休,心里很是着急,便说道:“我愿意做个和事佬,平息你们的纷争,可以吗?想当年我逢丑父和向家的棼皇在春秋时期还是盟友呢。今天座上有这么多名客,你们两个何必在这儿互毁祖宗呢?要是被成公听到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我们还是好好吟诗吧,别再吵了。”
于是介立便带着胃氏兄弟与自虚相见。初次见面,介立显得有些紧张,而胃氏兄弟则显得从容不迫。长兄胃藏瓠,次兄藏立,两人走到自虚面前,自虚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藏瓠又向众人打招呼道:“各位兄长、弟弟,幸会幸会。”
介立见状,便在众人面前夸赞胃氏兄弟:“他们虽然隐居在乡野之间,但名声却传遍了名门望族。他们与天上的星辰一样璀璨,与我们亲密无间,肝胆相照。更何况,秦地的八水汇聚于此,贯通了天府之国。我听说弟弟最近写了一首题旧业的诗,时人赞不绝口,能否让我一饱耳福呢?”
藏瓠谦虚地说道:“小弟不才,有幸参加这次盛会,与各位才子共聚一堂。本想吟咏几句,却又怕出口不逊,辱没了各位的耳目。既然大家这么期待,那我就献丑了。诗曰:‘鸟鼠是家川,周王昔猎贤。一従离子卯(鼠兔皆变为猬也),应见海桑田。’”
介立听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