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信仰不会变。”容楚淡淡的笑了,神情一如往常。既然还没到分别的时候,那便让他们一起,将最后的几件大事给办好了。
在王府内的地牢中,宫初月再一次的见到了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慕容舒雅。
“你的父亲,饶了你一命,你却想要了他的命,你说你这般不孝的女儿,我是不是该杀了你了?还是让你再体会一把生不如死的痛苦?”宫初月站在那牢门之外,声音清冷的说着。
她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是正是这样,慕容舒雅才越是觉得,宫初月这个女人很恐怖!
慕容舒雅听不出宫初月的情绪,分辨不出她下一步的动作,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应对之策,一切只能被宫初月提着走。
就像是阎王一般,让她三更死,她绝活不到五更。
“你说这些又有何用?那个老头,他必须得死!”慕容舒雅极尽疯狂般的笑着,自她的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
宫初月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到底当年要杀了慕容舒雅的原因是什么?
为何外公在留下慕容舒雅一命之后,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必须
得死吗?很不巧,要让你失望了,有我在外公死不了。”宫初月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慕容舒雅可怜吗?真的是很可怜,但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却是做出了一件件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情,再多的怜悯,也挽不回,她所做下的一切!
“哼……见过自负的,却是还没有见过你这般自负的,我亲自的下的毒,能不能解,我还不清楚?”慕容舒雅冷哼了一声,很是不耻宫初月这种说大话的行为,她的毒药是那个地方的人给她的,这里的人又怎么可能能解?
这番对话,在慕容舒雅的眼里,就像是一场笑话一般。
“那便拭目以待喽。”宫初月哈哈一笑,眼底满是自信的神采,慕容舒雅对这毒药的盲目自信,让宫初月确定这毒药一定是有关于那个不可说的地方弄来的。
或者,难道是那隐世家族的第三支?
虽然知晓有这个家族的存在,但是宫初月却是根本就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族,怎么会有一个家族,千百年来一直不出世,活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空间之内的?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慕容舒雅被宫初月这种自信的神采给弄得怔愣住了,一时之间根本就摸不透,宫初月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还是全完在框她的话。
“我知道些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在你死之前,你会看到所有的一切。”宫初月调皮的朝着慕容舒雅眨了眨眼,说来也是奇怪,面对这与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她的心底却是分的清楚,这不是她的母亲,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说惋惜,宫初月还是后悔的,她后悔,在小时候,在起疑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一点,才让慕容舒雅有了机会陷害她的母亲。
“呵呵……哈哈哈哈……宫初月你不过就是慕容静书那贱蹄子生出来的杂种,那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慕容舒雅张狂的笑着,像是宫初月刚刚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宫初月深深的看了慕容舒雅一眼,垂荡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面上却是没有表露分毫,总有一日,她要让慕容舒雅,跪在她母亲的面前忏悔!
“就这么走了吗?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来啊!”慕容舒雅眼角笑出了两行泪痕,对着宫初月离去的背影,不断的怒吼
着,她不想要继续这般痛苦的日子了!
在慕容舒雅的心底,也是清楚,那些人一定是抛弃了她……
否则以那些人的功夫,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人能够抓住她?她帮着他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头来还是轮到了被抛弃的下场!让她怎么甘心!
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整个地牢之内,又只剩下了黑暗陪伴着她。慕容舒雅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
“可是问到解药了?”夜晟自宫初月离开之后,便一直放心不下,此时自然在这地牢门口静静的守着,看到宫初月出来之后,便牵住了她的手。
宫初月的手冰的厉害,夜晟握着的同时,调动起了内力,仔细的替她暖着双手。
宫初月摇了摇头,微微闭眼,直接扎进了夜晟的怀中,闻着那熟悉的气息,略带药香的清冽的香气,直扑宫初月的鼻间。
“什么时候,让我为你治疗腿伤?”宫初月将脑袋闷在了夜晟的怀中,有些幽幽的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初月……”夜晟沉声说道,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双腿,宫初月一句说过了很多很多次,但是每一次在他们下定了
决心之后,便会被耽搁,或许他这双腿,注定好不了了吧?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双腿!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宫初月突然抬头,那一双落进繁星的杏眼内带着坚定的神色。
夜晟就这般撞进了宫初月眼底那一汪清潭之内,心底某一处地方,荡起了丝丝涟漪。
呼吸之间,全部都是宫初月的气息,在夜晟的眼前,是宫初月那绝美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