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分别起,宫初月以为云奚会消失很长的一段时间,曾经坚守了几年的信念,思念了几年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去了,无论留下的记忆是美好还是伤痛,宫初月认为这都是需要花上一段很长的时间去平复的。
就像她那闺蜜,每一次是失恋,总是要哭上十天半个月一般,要死要活的,不断的糟践着自己。
只是云溪的这个状态,却是出乎了她的预料,她竟然看到云奚和容楚在花园之内,有说有笑的品着酒……
“王妃?”云奚倒酒的瞬间,一转眼便看到了站立在拐角之处的宫初月。
“你……没事了?”宫初月脸色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感觉就像是偷窥被人给抓包了一般,还真是丢人。
“天下之大,有很多远比儿女之事重要的大事,几年前便已经料定的结局,有何可悲伤?”云奚自嘲的笑了笑,他的余生,便是为了百姓而活,为了天下苍生。
从此,他云奚的命,是那些死去的边关百姓和将士的!而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还有什么理由悲伤?
因为他的自私,那些人连生存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那
些债,他必须要偿还!
“……”宫初月惊讶的瞪着大大的杏眼,简直就不敢想象,这般富有哲理性的话,竟然是通过云奚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看起来很累,是发生了什么事?”容楚放下了手中捏着的精致瓷杯,一双精亮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宫初月半响,心头透着隐隐的心疼。
“嗯……外公他……中毒了。”宫初月应了一声,这种事情不可隐瞒,国公府的事情,一旦隐瞒了,夜晟他们在战略安排上,一旦有任何的偏差,便会功亏一篑!
“中毒?”容楚和云奚瞬间便站了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着,这件事情远远的出乎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的计策安排中,可不包含国公府出事这一拍!
“夜晟呢?这可出大事了!”云奚一拍桌子,急匆匆的就要去找夜晟。
这身子还没夸出去一步,便被容楚给拉住了:“早来了!”
容楚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以往的云奚,定然早早的便注意到夜晟已经来了,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容楚有些怅然的与那远远走来的夜晟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对云奚的担忧。
夜晟隐隐的
叹了口气,云奚的状态令他很是担忧,这若是云奚一直都是这个状态的话,他又怎能安心离开?
“夜晟……”宫初月追随着容楚的眼神,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在看到夜晟的刹那,宫初月心底算是找到了支柱,原本还慌乱不堪的一颗心,顿时便安稳了下来。
颜狗的世界就是好呀,再烦再乱,只要看到那张帅气的脸,便能够满足,就像是吃货的世界一般,再差的心情,在有了美食之后,也能变得美好起来。
“会没事的。”夜晟一步步的,在靠近的宫初月之后,对着她微微的眯了眯眼,那略带磁性的声音,传到宫初月的耳中,就像是带着电流一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夜晟与宫初月之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彼此眼神交汇,融合在那眼窝深处……
“咳咳……”云奚有些无措的抬起了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却是被呛到,猛的咳嗽了起来,为何他还是见不得这般的场景?
“你们当着我们这两孤家寡人的面,这般的你侬我侬是不是不太好?本将军这受伤的心灵谁来弥补?”云奚很不客气的,将脑袋插到了夜晟与宫
初月之间,生生的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四目相接。
宫初月脸颊瞬间通红,她怎么就忘记了,这里还有云奚和容楚,又怎么忘记了云奚那一张毒舌?还真是羞涩。
“羡慕?本王不介意给你找上一堆女子,送你府上。”夜晟斜着眼扫了一眼云奚,慢条斯理的开了口,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惊得云奚,更加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别别别,祖宗,算我求你了,你行行好,本将军还不想留恋温柔乡,那些女人你留着自己用,自己用……”云奚猛的拍着胸膛,一副要夜晟饶了他的样子,但是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突然跳开老远。
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了,云奚这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要往她男人身边塞女人?这男人是活腻了不成?
“云奚!你给我站住!”宫初月随手捏起了桌案上那精致的酒杯,就朝着云奚扔了过去,奈何宫初月的身手,怎么可能追的过轻功了得的云奚?
二人在这花园追打开的时候,夜晟却是深深的看了容楚一眼。
“当真决定了吗?”容楚一袭雪白的锦衣,在这夜色中,透着淡淡光泽
。
“嗯。”良久之后,夜晟轻轻的应了一声,他们之间虽然隔着一个宫初月,但是关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假如可以,夜晟只是希望,容楚不要傻傻的守护着他和宫初月两个人……
“何时动手?”容楚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他本就是容家那个最不该存在之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鬼幽殿,为了夜晟与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