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春风楼出来的时候,大厅里还坐满了喝彩的人,更有一些没有抢到位置的人被挤到了门口。
但即便是这样也并不能抵挡他们的热情,那一个个人看向伶仃的眼神都充满了狂热与痴迷。
季如意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转头一看秦浅也跟那群围观的人一样,恋恋不舍的回头看还在扭动腰肢的伶仃。
“秦大小姐,别看了,我们该走了。”越理抓着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人从春风楼的人堆里扯了出来。
“越理,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秦浅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他,道:“连我都心动的女子,你居然都不想再多看几眼吗!?”
越理:“……”他刚才已经看了好几眼了啊,还不够吗?
秦浅悲痛的表情告诉她,那几眼显然不够。
无奈的叹了口气,越理硬生生拽着人来到了季如意的身边。就算是已经离开了春风楼,秦浅也还没能从自己的角色扮演之中脱离出来,抱着自己的扇子一脸惋惜。
“已经很晚了。”季如意这会儿正一个人站在楼梯上,看着远处。
远方的天空缀着星星点点的闪光,外面的街上除了个别几个客栈,其他的店也已经黑了下去。
夜似乎已经深了,只有春风楼这里还灯火通明的像白昼一般。
“这么晚了啊,季姑娘好像赶不回去了。”秦浅站在季如意的旁边,扶了下自己因为挤出来有些歪了的发冠。
“既然赶不回去,要不季姑娘去我的客栈住一晚吧?”秦浅在旁边,笑眯眯的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亮着灯笼的门口。
“也好,就打扰秦小姐了。”季如意觉得折腾了一晚上实在有点累,再让她连夜找个马车回去,恐怕身体要吃不消了。
秦浅拉着季如意迈开步子,道:“哎,怎么说也是一起进过春风楼的人了,还这么见外干嘛?”
“越老板,那我们先走了。”季如意被拉着离开,还没忘回头跟越理打声招呼。
站在两个人身后的越理还没离开,听见这话便对她点了点头:“季姑娘跟秦姑娘路上小心些。”
“知道啦,有我在能出什么事?”秦浅俏皮的眨了眨眼,带着季如意离开了。
看秦浅这副样子越理似乎也是习惯了,便无奈的笑笑,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春风楼里的场景。
他的个子高,很容易就能越过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里面的场景。此时伶仃已经跳完了舞,却无视了那些想要与她更进一步的邀请,昂着头离开了。
回过头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越理被一只手给拉了过去。
他大吃一惊,刚想出声回头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姑娘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胳膊,不是别的人,正是伶仃。
“伶仃姑娘?”越理吃惊的左顾右盼,完全没想到前一步离开的伶仃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这里。
“越公子,这个东西给你。”伶仃的头发被夜风微微吹起,手心里躺着的,是那个能够打开华瑶门的翡翠头钗。
越理不明就里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自己。
“三日后,记得带着它来春风楼。”伶仃抿着嘴,表情也因此显示十分严肃:“来接华瑶走。”
“你说……什么?”越理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让他来接华瑶姑娘走?这是什么道理?
春风楼里正四处呼喊着伶仃的名字,她却像听不到一样,自顾自的把头钗放在了他的手里:“我本想寻秦姑娘帮忙的,可惜她似乎已经离开了。”
她急匆匆赶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看不到别的人了,只能看到越理还在站着。时间紧迫,她也顾不得其他,便把越理给拽了过来。
越理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头钗,很快就反应过来,叫住已经转过身的伶仃,轻声道:“你,你都知道了?”
他没听错的话,刚才伶仃说的是“秦姑娘”没错了。
“嗯?”伶仃回头,突然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便笑着回答道:“秦姑娘不像谁家的公子哥,手那么软,又生的那么精致。不过我也是猜的,看来猜对了?”
越理哑然失笑,原来伶仃早就知道秦浅的身份了。
也是,她分明看上去就十分的聪明,怎么会看不透秦浅那个小丫头的把戏呢。
“今日之事也算了了我的心愿,还要谢谢你们。”伶仃说完便回过头去,顿了一下才继续迈开脚步,匆匆离开:“有缘再见了,越公子。”
目送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越理才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片刻后他收紧了手掌,勾了勾嘴角,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开了口:“伶仃姑娘,有缘再见。”
客栈内,季如意跟秦浅已经洗漱好躺在了床上。
在春风楼的这一晚上,两个人其实都觉得非常累了,但此时躺在床上却心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