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面的人全部都自顾自的都进了房间,所以并没有人在意到他这个还在院子里站着的房主人。
白颜睿感觉自己被无视的心情非常悲痛,只能自己赶紧跑了进去。结果看到几个人都已经坐下喝茶了,心里的悲痛又加了一点强度。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程云香已经了解到,原来面前的人就是前段时间皇上亲封的司农夫人,忍不住有点惊讶。
“既然今日见到司农夫人了,恰巧我有一事想问。”程云香看了看谢珩,把上次在集市发生的事情给季如意简单说了一遍,尔后道:“我觉得夫人的公子看着十分眼熟,所以想冒昧问一句,不知您的丈夫是……?”
“程夫人觉得珩儿眼熟?”季如意忍不住自己也回头看了看谢珩,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看一个小孩子觉得眼熟。难道是因为他非常像谢大牛吗?
“是的,那日我便觉得眼熟。只是当时情况不容许我多问,只能暂且搁下。”程云香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有缘再遇到,我便想解开我这个挂念了许久的心结。”
“这……程夫人定然是记错了吧。而且,珩儿的爹并不是什么有名之人,我们都是乡下小村庄出身,跟程夫人应当没有交集才是。”季如意笑着推辞了一下,并不想告诉她关于谢大牛的事情。
“那司农夫人可否回忆一下,可曾知道谢明澜这个人?”程云香抿了抿嘴,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尔后道:“这位谢明澜乃是我夫君的挚友,那日我回去之后,左想右想,总觉得您的公子与他有些相像。”
“可能要令程夫人失望了,我不曾听说这个名字。”季如意看程云香遗憾的表情,略带歉意的安慰道:“我丈夫只是个乡下的村民,名谢大牛。这世上相像的人有许多,也许只是凑巧我们珩儿有些地方长得跟您夫君那位挚友有些相像吧。”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季如意还是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一边谢明澜这个名字。虽说她觉得有些疑惑,但是也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说的也是。”程云香低落的情绪非常明显,很勉强的对着季如意笑了下:“冒昧问这些问题,是我太过执着了。”
听到这种事情,越理好奇的看了看她们三个。但因为心情不佳,他虽有疑问但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坐在位子上面喝茶。
“没关系,程夫人所想,我能理解。”季如意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并不需要道歉,开口继续道:“也许将来程夫人与您的夫君能寻到这位挚友,我先在此祝福你们。”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那我便借司农夫人吉言。”程云香站起身来对白颜睿轻轻的弯了下腰,道:“白神医莫要忘了进京的日子,我就不多叨扰了。”
白颜睿对她点点头,想起方才她跟自己的说的事情,禁不住有点心情沉重。程云香对着几个人笑了笑,就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今日来我这是又有什么事?”白颜睿转身取了张纸,埋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跟越理差不多了。”
“大牛准备去参军,所以我来找你,想问问你了不了解景王那边准备的如何。”季如意直话直说,把自己想问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这个问题我可没办法答,你说我怎么会知道景王的准备?”白颜睿对她的问题很无奈,放下笔把纸递给季如意:“这是能安神的药方子,你跟越理各抓一些回去喝吧。”
虽然天下百姓可能还并不知道要打仗的事情,但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再过个没多久恐怕就会传开了。
他最忧愁的就是,到时候打起仗来也不知道这个小县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过一段时间就要进宫去了,总觉得也有些放心不下越理那个像自己亲弟弟一样的傻小子。
看季如意接过了纸,白颜睿皱了皱眉,不解道:“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参军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想好了?”
“他想去,我便让他去了。”季如意轻轻的把手中的纸叠好,道:“他想要有所作为,我又为何要拦着他呢?就算我十分不舍,就算我知道此行前去可能十分凶险,但我仍然选择相信他。”
正如她那夜跟谢大牛所说的那样,她是全然不怕等待的。若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就尽管去做,自己不会说什么,默默的在后面支持他。
“你倒是很豁达,谢兄有你这么个贤妻倒也值了。”白颜睿的手里把玩着自己心爱的玉箫,随口道:“这景王也不是无脑之人,对吧。自然是准备好了才会开始动作,谁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就主动进攻?当然,我们也并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
“我没办法告诉你更多,因为我也不知道。”白颜睿耸了耸肩,道:“不过谢兄身手比大多数人都好,我倒是还很期待我军大获全胜。你想啊,到时候给谢兄封个大将军,你们一家就厉害了。”
话里带着刻意的戏谑,仿佛是特意在逗季如意开心。
“有你这话那便是最好了,我相信他。”季如意舒心的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