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渟心情不算差,接了二代的烟,那二代又马上给傅渊渟将烟点上。
而傅渊渟,到现在半个字都没跟二代说过,真是倨傲又骄矜。
时璨看了傅渊渟一眼,暧昧的暖黄色灯光打在男人身上,与他吐出来的青烟一同模糊了男人原本凌厉的轮廓。
他目光浅淡地看着面前那二代,像是只在抽烟。
这样的傅渊渟,真是陌生啊。
“傅公子,我刚才看到贺律师,萧少和四少都在这儿,您也来了,今儿这‘梦乡’,真是蓬荜生辉了啊!”
恭维,夸耀,谄媚。
傅渊渟只是淡笑一声,仍旧不说话。
二代倒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今天刘家那几个人,全都被带去调查,真是大快人心啊。刘家那个老狐狸,这几年没少仗着叶家耀武扬威,他还真以为在这榆城,没人敢动他?也不瞧瞧,榆城到底姓什么!”
傅渊渟往旁边垃圾桶弹了弹烟灰,道:“榆城还能姓什么?这可是社会主义国家,程小爷别说错话,免得惹得一身腥。”
“是是是,我说错话,榆城是国家的。”二代连忙顺着傅渊渟的话说下去,“那儿我就不打扰傅公子和时小姐了,你们完好。”
那二代的眼神在时璨的身上扫了眼,似又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二代回头,果然看到傅渊渟冷眼看着他。
二代一怔,连忙招呼着几个生意伙伴离开。
而傅渊渟,将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掐灭在垃圾桶,冷冷地收回目光。
“垃圾。”傅渊渟轻哼一声,从他浓浓不屑地语气中就能听出这个男人对刚才那个二代有多不满。
“人家又没惹你,还点头哈腰地给你点烟。傅渊渟,你现在真的很霸道总裁啊。”
“他看你了。”傅渊渟蹙眉。
“……”就因为那二代看了她一眼,所以他就说人家垃圾?“看我的人多了,你还每个人都骂过去?”
“都戳瞎。”傅渊渟浑身戾气,“你说你长得这么招摇干什么?”
怪她?
“你脑子有毛病嘛?长得好看怪我?你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说完,时璨就要离开,免得和他在一块儿又得吵架。
傅渊渟往前跨了两步,握住时璨的手。
“嘶……”时璨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手很酸好不好……
“真他妈想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了这话,便牵着时璨往包间走去。
好在已经习惯了傅渊渟这种人前人后两个性格,时璨只是从背后瞪了他一眼。
但又觉得,这男人……真他妈可爱。
当然,如果他现在完完全全属于她,那该多好?
时璨跟上傅渊渟的步子,一路往包间里面走去。
其实时璨也不知道苏如是这种情况下离开,为什么还要搞个欢送会,而且包间里面人不少,当真是个热闹非凡的欢送会了。
时璨和傅渊渟到的时候,大包间里面的男男女女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傅渊渟的正房太太为了救他挡了枪子儿现在在住院,而丈夫携手初恋来怀有他孩子的女人的欢送会。
至少,在场的人都认为苏如是的孩子是傅渊渟的。
于是大多数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着:傅公子可真是非同凡人啊,能把未婚妻情人初恋的关系处理得这么棒,简直就是教科书一般的渣男啊!
时璨早知道欢送会会来这么多人,她就不来了。
于是,她也很快地将手从傅渊渟的手中抽了出来,他不要面子就不要面子吧,她还想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
尽管她觉得,自己在他们心中可能早就是个声名狼藉的女人。
前头还宣布了和司徒是未婚夫妻的关系,现在却和傅渊渟手牵手。
她自己都觉得这关系乱得糟糕。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这个局,怕是当局者比旁观者要更加清晰一些。
那边,今晚的主角苏如是看到时璨和傅渊渟来了,她越过人群,走到两人中间,左边攀着时璨的肩膀,右边挽着傅渊渟的手臂。
众人:真他妈刺激。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苏如是娇嗔一声,“现在好了,人来齐了。来呀,一起嗨!”
时璨:“……”
傅渊渟:“……”
包间里面的人听到苏如是这么说,响应了她的号召,一起嗨了起来。
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
时璨本想跟傅渊渟说她可能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转头,就瞥见苏如是在傅渊渟耳边说了什么。
他们……真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