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舟如果知道了曾经的“灯红酒绿大酒店”就是被姜永明和纪岚联手搞垮的,指定会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
“厉局,那我不难为你,让你难做,我们跟着去录笔录!”张一舟知道姜永明在山南县树大根深,不让厉少夫难做,主动说道。
“说什么哪?还拿我厉少夫当兄弟嘛?”厉少夫当场翻脸,或者说是装作翻脸,然后说道:“我虽然帮不了你,但也不可能听他的,这样吧,我两不相帮,你们自己私下解决,只是委屈兄弟你了!”
见他这么给面子,张一舟连声感谢。果然,这边挂了电话,对面警察的电话响了起来,挂断之后,他上前握了握手,什么也没说,带着人走了。
城管讨了个没趣,也灰溜溜的走了。
“咱们还干嘛?”刚才出头的工人站出来问车婧,车婧看着张一舟,张一舟笑着道:“为什么不干?”
车婧也笑了,大家一哄而散,都去干活了!
“吓死我了!”车婧拍打着胸口说道,她身前本就壮硕,这么一拍,颤颤悠悠的,张一舟看着说道:“小心点,别掉下来!”
“去你的,死样!”车婧说道,张一舟主动打趣她,缓解她的紧张,然后说道:“凭你在市里的背景,有什么可紧张的!”
车婧看着他,叹口气,说道:“由于和霍正阳的婚事纠纷,我和雷家的关系也很微妙了,很难再开口求人了!”
涉及到她和她继父继母的事,张一舟不好多说,只能点点头,说道:“没关系,咱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在山南县这块,我尽力护你周全!”
张一舟的话让车婧很感动,几欲流下泪来,张一舟摸摸她的秀发,手法隐晦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车婧的脸瞬间红红的,低语了一句:“流氓!”
张一舟笑着走了出去,上车直奔县府。车婧目视着奥拓车的离开,心里满满的爱意,她突然感觉上帝对她也是公平的,虽然给了他悲惨的家庭和荒谬的婚姻,但却赐给了他张一舟,不求名分,只求永久。
萧敬之今天的日程安排是下去视察春耕,张一舟赶到县府时他也刚从县委回来,汇合后拿着萧敬之装着水杯的包,便再次出发。
萧敬之的视察绝不是走形式,他早已严厉的嘱咐过张一舟,不许提前打电话通风报信,他需要掌握最真实的现状。
由于下午还有安排,所以并未走远,就在山南镇转转,山南镇下设七个村,依次是城关一村、城关二村,一直到城关七村,习惯上说的城关村其实是城关一村,距离最远的是城关七村,这次萧敬之选择的就是城关七村。
顺着城关一村一路往东,走到尽头处已经临近山底,越过山便是其他县了,车子行驶在七村街道,依稀能见到在路旁晒太阳下棋的老人,沐浴着春风很是惬意。
“停车,我们下去走走!”萧敬之兴致满满的说道,牛飞把车停稳,张一舟赶紧下车开门,手挡在车门上面,萧敬之迈步下车,望着路两边绿植区开着的花,颇有兴致的嗅了嗅花香,心情大好,说道:“山南镇的经济实力是全县最好的,单单这村庄绿化这一块,也是做的最到位的,村民生活在这里就跟生活在花园一样,舒心惬意!”
笔直的街道,两旁整齐划一的绿化,崭新的路灯,无不彰显着新时代农村的新面貌。
萧敬之甚至忘记了本次视察的初衷是了解春耕,倒是颇有兴致的蹲下来看路边老人下棋,时而还说几句。
“你这人怎么回事?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吗?没有棋德!”输了的老人恼羞成怒,当着张一舟的面萧敬之一脸尴尬,看到张一舟憋住不笑难受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怎么不憋死你!”
张一舟笑出了声音,说道:“县长,咱们还是务点正业去看看春耕吧?”
萧敬之点点头,正准备招呼缓慢开车跟着的牛飞,正在下棋的老人突然指着他说道:“这人像不像山南新闻里的老萧?
老萧?萧敬之喜欢这个称呼。
经他一说,这帮老人瞬间都抬头看着萧敬之,低语道:“还真是他!”
“不能放他走了,把他围起来,问问他征地补贴的事!”经其中一个老人怂恿,大家一拥而上,把萧敬之和张一舟围在里面。
“老人家,我就是萧敬之,有什么事大家和和气气的说,我也不会跑,用不着这么紧张!”萧敬之一脸的平静,但老人不买账了,拿起旁边绿化区的一个小砖块,抬头就扔进来,事发突然,张一舟毫无防备,眼见着就要砸到萧敬之,他只能迎上去,小小的砖块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头上,鲜血流出来,这时牛飞也跑下车,挡住了几位老人,张一舟掏出纸捂住头,发现并不严重,只是少量出血。
老人显然也傻了,萧敬之阴着脸上前,说道:“即便你们再有理,打人也是不对的,这是违法的,拘起来都是可以的!”
这一句话惹毛了刚才扔砖头的老人,弯腰就要找石头,被一块下棋的老人拦住,他气呼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