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刚想吐槽他这土味情话实在是太恶心了，傅斯年电话响了，好像是潘素的律师想要见林瑶一面，希望能够通过道歉或者赔偿的形式进行和解……

傅斯年挂断电话后，把所有事情都推了让张括开车到警察局，上车的时候林瑶有些不清楚，直到下了车，到了警察局。

她跟这个警察局确实有些缘分，上次绑架傅斯年在这待了一夜，今天傅斯年带着她一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完这事回家。

潘素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愤怒有些呆滞，脸色很不好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呆呆地坐在角落扣着手指，听到声音目光似是聚了下焦，随后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权由律师帮她说话。

林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甚至还觉得她有些可怜。

“她也是被网络上的舆论气晕了，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是不可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的，这是一个懂法的人的基本常识。”律师跟警察正说着，看见两人进来笑着说，“傅先生林小姐，我替我的代理人向你们表达最真挚的歉意，希望你们能看在她被网友骂的那么惨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警察没说话，显然是律师提前给洗了脑他想做个顺水人情。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律师，傅斯年抬手护在林瑶前面，一开始她还觉得这律师挺负责的，能说出这么软的道歉词，还想着打工人赚点窝囊费也不容易，不如就这样算了，但这话越听越别扭，潘素被网友骂和她有毛关系啊！

林瑶皱着眉扭过头，接着自己变得漆黑一片。

“我们不接受道歉。”

傅斯年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老板被网友骂不是我们造成的，潘素被骂就来我家打我女朋友，口口声声要毁了我女朋友的脸，你一句道歉就让我们原谅了？”男人的声音很稳不像是带着任何情绪，但却让人能听出他动怒了，最后顿了下接着说，“我们不接受道歉。”

律师没想到傅斯年态度这么强硬，潘素听到傅斯年的话抬眼看过去，“那你说多少钱，我赔你。”

“你觉得我们缺钱？”

傅斯年被这话逗笑了，律师着急地走到潘素旁边试图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是被潘素抬手拒绝。

林瑶则是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傅斯年遮住自己的眼睛，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没见到潘素如今吃瘪的脸。

潘素也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合理，没开口只是看着傅斯年。

“别担心，法律有规定的按照法律来就行了，但是，按照法律来说你这种情况得拘留。”男人目光看向急的直冒汗的律师，“这位律师满屋子里你是最懂法的，请问她这种情况会被关多久？”

“这这……”

潘素听到拘留有些慌了，本来她和潘阳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真的拘留了消息被散播出去那她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女孩子之间的打闹至于吗？！”潘素脱口而出。

林瑶挪开遮住她眼睛的大手，“打闹？想要我命的打闹？那要不要我也拿着碎玻璃在你身上划几下试试？”

警察轻咳了两声，“注意说话，这里是警察局！”

林瑶没回嘴，笑了下站在傅斯年旁边，男人对着她笑了下。没继续听他们废话，直接扔了一句“不接受道歉”转身离开，留下张括和潘素的律师打太极。

临出门时听到律师和警察说潘素不能在这里拘留影响身体健康之类的……

林瑶有些懵，拘留而已至于影响健康？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心思想别人，因为自己的手此刻麻药过劲儿了疼痛感开始明显，额头开始冒些许细汗……

林瑶和傅斯年坐在车里等张括，林瑶看着手心纱布渗出来的血渍，傅斯年皱着眉从兜里拿出一个药盒，拿出一粒递到她嘴边，“止痛药，吃了能好些。”

“……”林瑶不想吃但手太疼了，叹了口气把药含在嘴里，“命苦嘴里更苦。”

傅斯年听她这样说笑了下，把水喂到她嘴边，小声说，“谁让你长得这么甜。”

然后不到半小时张括跑了出来。

林瑶见傅斯年慢悠悠地按下车窗，张括推了下眼镜，听到屋里有人喊叫的声音，“傅总，潘素听到要拘留的事自杀了，刚才在屋里打破玻璃要割腕……已经叫救护车了。”

林瑶一时没反应过来张括说的话，潘素这样心高气傲的人竟然会自杀？听说是因为她之前得罪过不少人，而这些人恰好前段时间刚和她打官司输了，有些人就在看守所关押等着被监狱的人接走，如果潘素被拘留大概率会被欺负，所以就走极端了……

“这个世界不是她想死就能摆脱的，她想一死了之让网友帮她报仇，想法真是蠢！”傅斯年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时间，“叫的哪家医院的救护车？”

张括瞥了一眼旁边的林瑶，“电话是我打的。”

这句话傅斯年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