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瑶还是拗不过傅斯年的软磨硬泡纠缠到七点多才算睡下，等到两人睡醒时，林瑶发现屋里没有傅斯年半个影子，看到桌上留下的字条。

——我去超市一会回来。

林瑶拿起桌上的包子刚吃没几口门铃响了。

在去开门时林瑶拿着包子边走边嘀咕，出个门连钥匙都不带，幸亏她在家否则他把门铃按废了都没人给他开门。

“去超市不带钥匙，想什么呢？”

门打开后林瑶觉得手里的包子不香了。

潘素穿着红色连衣裙套装，拎着白色香奈儿，腕上戴着宝格丽，配上珍珠耳环，在街上是个人都得回头看两眼的白富美。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瑶，“是你？傅斯年在吗？”

林瑶慢悠悠地回答，“不在。”

听到这话原本刚转身的潘素又走了回来，抬手挡住林瑶正要关上的门直接踩着白色细高跟鞋往里走。

林瑶看着她的背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感觉她像是变了个人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没在，赶紧走！”林瑶对潘素没什么敌意，但对她不请就进来的做法有些不满。

“呦，还没当傅太太呢就开始在傅家的房子里充当女主人了？”潘素坐在沙发上看着林瑶。

林瑶对潘素突如其来的敌意有些不解，“开车跑这么远故意来找我茬？你也是够闲的。”

潘素挑了下眉眼神狠厉。

林瑶放下手里的包子，“你不用这个眼神看我，你想嫁给傅斯年我从头到尾没拦过，你想嫁凭本事嫁就行了，没必要到我眼前摆谱找存在感。”

潘素被这句话怼到，她心里清楚林瑶从知道她想嫁给傅斯年确实没阻拦过，但就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她气得要命。

明明她们两个都是从孤儿院走出来的，明明她比她更优秀，凭什么她能过得那么好？凭什么自己就得在潘家委曲求全？

凭什么？

然后潘素走到林瑶面前停下脚步。

“你是真不记得我了？”

“……？？？”

听到这话林瑶真想问一句怎么了你是毛爷爷吗非得记得你！

“老城区的秋千拆了。”

这话让林瑶开始不淡定了，因为这个秋千只有孤儿院的小朋友才知道，那个秋千在马路旁边是他们几个小孩求了院长好久才给搭的，外人不可能知道。

“你是谁？”

“我是谁？”潘素摆弄着腕上的手表，“潘家这个火坑还是你亲自推我进去的，你忘了？”

此刻林瑶努力回想但是脑袋里却没有一丝记忆，见潘素这副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谎，她有些慌了。

“我完全没印象。”

潘素冷笑一声，“完全没印象……你一句完全没印象却毁了我一辈子。”

林瑶看低头的潘素眼睛微红似是有泪在眼眶里。

潘素抬头瞬间用手指不经意地将滑落的泪水擦掉，“你当然不会记得，因为受苦受难的一直都是我！当初潘家明明挑中的是你，你为什么不去？是不是早就知道姓潘的来挑选女孩就是为了以后能联姻？所以你才把机会让给我，让我兴高采烈地跳进这火坑里十几年！”

潘素越说越激动，双手抓住林瑶的肩膀，试图想从她嘴里知道一个真正的答案。

林瑶见潘素情绪失控，想跑却被她抓的很紧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没办法抬起手使劲给了她一巴掌，“你疯了？你要是疯了就去精神病院别在我这撒泼！”

潘素脸上挂着泪痕，笑得有些癫狂，“疯？我早就疯了！早在潘阳半夜爬上我的床的时候我就疯了，早在潘寿安逼我联姻的时候我就疯了……不对，准确来说，我是因为你们才疯的！你，还有傅斯年，你们都是逼疯我的凶手！”

潘素擦了下眼泪哽咽着说，“你和我都是孤儿凭什么你有傅斯年护着爱着而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就凭你比我长得漂亮？我今天要毁了你这张脸，我看傅斯年还爱你什么？”

说完潘素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砸碎，握着玻璃碎片扑过去。

林瑶和潘素推搡过程中把手划破了。

潘素见林瑶手受伤流血了显得更加兴奋了，握着碎片冲她脸划过去。

此时傅斯年拎着从超市买的两袋子东西从电梯出来，发现门虚掩着正想着进门怎么教育她两句长点记性，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女人喊叫的声音，他扔掉东西冲了进去。

林瑶后来有想过，如果不是她拼尽全力阻止潘素，如果不是傅斯年刚好回来，或许她的脸早就被毁了。

她不在乎自己的脸如何，但是被人这样毁了太窝囊了。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在医院了。

林瑶靠在傅斯年怀里，突然想起什么坐直身子，看向身旁的男人，“潘素呢？”

傅斯年摸着她的脸颊，“都过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