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水田村!这是哪里?” 陈武疑道,自从剜心剥皮之案一件一件浮出,布置巡逻时,这城内外的大小地方他都有所耳闻。
这时,郝大爷颤巍着上前答了一句,“老奴或许知晓。”
见几位大人都朝自己这里看来,他赶忙解释着,“老奴有几个亲戚在城外面,虽然都在不同的村子里,但时常会去走一趟,这水田村啊,就在那儿附近。”
“只是…无人居住罢了。” 郝大爷紧接着又添了一句。
贺遥目光再从那信笺上面无意经过时,仿佛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从陈武手里重新取来,将之缓缓凑在鼻前,微微倾身一嗅,面色未变,但眼梢一角却有缕缕幽光掠过。
不知为何,他仿似嗅见了极为清微的夏日雨后荷香,非常浅淡,淡到几乎可以令人察觉不了分毫,却隐约有清荷之香在周身黏了一星半点。
明明觉得自己好似曾经在哪里嗅得这种香,但目下仿佛一丝印象也无,真真奇怪!
“大人,是有什么问题么?” 温远亭见贺遥此番举动,于是也接过素笺来,细细嗅了一回。
不过,他倒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之后,三人简短商议后,从府衙里选了几名警惕之人,兼有几招身手,带上了郝大爷一起,立马就出发前往了。
至于元青,仍留在府里看守。
府中动静平息后,云娘才暗暗跟在了他们众人后面。
此时,水田村里,数舍房屋破败,死寂的气息在周围盘旋,虽是白日,却寂静得可怕。
蝶夭正在一处破木屋的外间里休养生息,疗愈昨晚儿个被狐妖偷袭所造成的内伤。
半晌后,她将自己的内丹吐向半空,借其疗伤。
五彩的光芒莹辉自内丹发散出来,一时之间,流光溢彩。
而在内间里,一泥土炕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美儿儿,许久之后,才悄然醒来。
江清歌眸子慢慢睁开,四下里巡视了一圈,发现这屋里并不像是有人居住,反倒破乱不堪,以至于角落里还生了几丛杂草。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努力屏住声息,昨晚儿的事儿她自是记得,自己是被那女妖强行带了走的。
绣鞋与地面接触的声响趋近于无,江清歌不敢弄出一点儿响动来,所以行走得格外谨慎小心。
果不其然,步伐刚一踏入外间,她就急忙缩回了角,因为那妖精正背对着自己,像是坐禅一般。
心里思索了半日,又斜眼望了望门口的方向,江清歌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而去。
就在她正欲跨出门槛时,身后的一道柔魅女音忽传至她耳畔。
“去哪儿啊?死丫头,还想从我手里逃走吗?简直做梦!”
说话间,江清歌只觉自己被一股强劲的吸力压迫着往后而倒走去。
眨眼功夫,她便被掐住了后颈。
“死丫头,昨晚没能杀掉你,是你命大,可现在呐,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哈…”
说起这个,蝶夭就止不住在心里暗骂着那只死狐妖。
若不是狐妖捣乱,她早就把这个女人的面皮给剥了来,然后再掏出心,把玩一番,也就如此了。
想起昨日黄昏之际她正要剥下这死丫头的皮,却猛然不察,被倏地出现在身后的狐妖偷袭了一把,当场她就吐出血来。
而后,她携伤急着逃离此地,不料狐妖一直跟着她,最后好不容易才甩掉了。
后来,她才回了这里,俗语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料想那狐狸肯定猜不到自己折返回来了,随后才得空疗着伤。
“臭丫头,你别急,等我把你的皮剥下来,看你如何勾得住男人。”
在女子秀美的雪白面靥上轻抚了一番,蝶夭正要动手,结果美面上两行泪珠瞬间淌了下来,哭哭啼啼,怎么都止不住。
“死丫头,你哭什么,把这皮儿都弄污了,看着就倒胃口,我命你马上收回去,不然我先把你的心剜出来…” 蝶夭见泪痕玷染了秀面,不免喝道。
而与此同时,水田村外的一行人也到了,只是被困在了村前的迷雾林中。
众人走走停停,结果又走回了原地。
“此处走不出去,必是被这妖异的迷雾困住了,大人,怎么办?” 陈武一面揣着警觉,一面问向贺遥。
“如今看来,这林中应该是被那妖物施了邪术,凡胎肉体,姑且一时看不透。” 贺遥猜测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为了防止某些不长眼的凡人闯进来,蝶夭特地在村前设了屏障,也就是在林子里释放了些许的迷雾,以此困下从这儿经过的人。
一行人正愁眉苦脸想着破除的法子,悄悄跟在其后的云娘见状,心下一动,将散播在半空中的妖雾用灵力驱除了一些。
直到某条能够出去的小道隐约在众人面前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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