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隐秘非只君可寻(1 / 3)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2313 字 2022-04-09

只要是赵然的召唤,李鹄素来是来之甚速。

赵然没有起身,指着侧对面的席子,说道:坐。

李鹄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入席就坐,笑对赵然说道:将至重九,少君召我来,可是想邀我采菊华,登高饮酒么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近日我总觉得心神不安。

李鹄愕然。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不对。前晚我睡到半夜,也不知做了一甚梦,猛然惊醒,汗湿褥枕,时寝室漆黑,唯些许月光透入,撒於地上,映寝具之影,吾望之,如人影憧憧。

李鹄搞不懂赵然的意思,不知他提起前晚的梦境是想表达什么,迟疑了下,呆着脸说道:要不要请个擅道术之人来宅中看看

赵然顿觉对牛弹琴,怫然不乐,说道:与鬼神无关。

那是

赵然自家人知自家事,知道自己前晚做那个噩梦不是为别的缘故,正是因他近些日来总觉得不安,日有所思,遂夜有此梦,不过被李鹄一打岔,他没了说下去的兴趣,改而随口问道:豫州儿这些天在郡府里忙些什么

少君也知,陈太丘过世了,前些时,他遣人送他妻妾回去了颍川,随后,他罢朝半月。

我问的就是在他罢朝的这半个月里他都干什么了

赵然一下就问住了李鹄。

李鹄自上次被荀贞从朝会上逐走,深觉丢脸,再没进过郡府半步,对荀贞这半个月具体都干啥了他还真不太清楚。虽不很清楚,只知一大概,但不能说实话,如说实话,会显得他太过无能。他说道:我闻他这半个月里茹素衣粗,滴酒不沾,歌舞不近,好像是什么都没干。

赵然突然知道了自己为何会感到不安,说道:不对。

李鹄唬了一跳,以为被赵然看出了自己是在强撑脸面,忙道:不假豫州儿这半个月确是没做什么,只在府里待着,连门都没出过。

我不是说这个。

李鹄松了口气,问道:那是

我是说他什么都没干不对。

少君何意

你不觉得他近些日来太安静了么

少君是说

他年初到郡,又是杀我的门客,又是逐郡府吏,又是逐梁期令,摆明了要与我对着干,但近一两个月来他却没再有什么动静,对我家不闻不问,透着古怪。

李鹄心中叫道:豫州儿哪里是对你家不闻不问没什么动静了前不久,他不还面辱我,把我这个少君的忠实走狗从朝会上赶走了么见赵然面现沉思之色,这话却不敢说出口。

赵然忖思了会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心道:我派去赵郡打听的人回来告诉我,说赵郡人风评豫州儿英武果敢,他绝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他既然要与我家对着干,那他肯定不会轻易罢手。近两个月他却一改前态,几无动静,必有玄虚。再次问李鹄,他罢朝之前的那一个多月都干什么了

忙着秋收屯田督巡诸县征收赋税。

就这些

李鹄心道:这些还不够他久仕郡县,知道郡县吏在八九这两个月会忙成什么样子,耐心地给赵然解释,说道,少君,八九二月乃郡县一年之中最忙之时。豫州儿近两个月没有别的动静,也许是因为他把全副的精力都投入了政事上。他此前未曾任过郡县长吏,在治民上没有经验,只政事他就忙不过来,又怎还会有余暇顾及余事

他言外之意,赵然是过虑了。

赵然听了李鹄的分析,觉得有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的确是有点多疑过虑了,心情放松下来,转而有心思和李鹄聊谈了,顺着他的话,惋惜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如你所云,豫州儿此前未尝任过郡县长吏,於民事上无有经验,可惜他这两个月却居然做得还不错,没出什么差漏,否则,如能让我抓着他一个错处,就足够逐他出郡了。

荀贞现为守太守,还没转正,如被赵然抓到一个错处,确是有可能会被赵然逐走。

闻得赵然说起逐走荀贞之事,李鹄顿时来了劲头,他上次被荀贞面辱后跑来向赵然哭诉,赵然只是不耐烦地敷衍他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让他至今不得报仇,早就忍不住了。

他说道:豫州儿现在虽无错处,不代表他以后没有错处。

这话说到赵然心里去了。荀贞初来郡中时,赵然自恃家威,没把他当回事儿,不够重视,但随着荀贞慢慢在魏郡站住脚,并一步一步地掌控住了局势,他不得不开始重视荀贞。他早就寻思着想抓住荀贞一个错处,将之逐走了,只是荀贞谨慎,他一直没有找到可兹利用的东西。

你有找到他错处的办法

愚以为,要想找到他的错处,非得从他身边入手不可。

你细说说。

豫州儿再谨慎,也不可能一错不犯,就算他政事上不犯错,人皆有七情六欲喜好憎恶,他在私德上也必有短缺。连孔子还做出过子见南子的事儿,何况豫州儿抓不到他政事上的错,何不抓他私德有亏之处豫州儿出身名族,对他来说,名重於命,以之为要挟,不愁他不服软。私德乃人隐秘之事,要想知其私德之亏缺,唯一办法就是收买他身边的亲近人。

赵然大喜,又蹙眉,说道:豫州儿身边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