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在哪里扭脸往声音传来处看,见是谢武与游徼在陈褒的带领下,快步匆匆地绕过了画楼,直奔这里而来。
荀贞也看到了,忙迎上去,行礼说道:谢君,左君。
游徼姓左,单名一个球字。从许仲杀人案以来,荀贞已与他见过多次了。左球疾步近前,指着小屋,问道:贼子在屋中么
是。
那你为何还不率卒强攻在这里等什么
原盼从屋前退后,立到荀贞的身侧,听荀贞谦恭地说道:下吏越境击贼,已是违律,今贼人又扣了两个人质,人命关天,故此不敢擅自决断。
谢武神色凝重地说道:越境击贼,虽然违律,但若无荀君,此时刘家庄子想必已尸横遍地。此是危急之时,当从权宜之计,就是说到县君那里去,也定然有功无过。
他与荀贞见的次数不多,前前后后加在一块儿,两三次而已,但他性格圆滑,待人热情,且同为士子,敬重荀氏的名望,并不以上官自居,因与荀贞的交情反而胜过游徼左球。他看了看刘翁,问道:我听阿褒说,被劫持的是刘公子女
求谢君救助
谢武骂道:贼人真无法无天问原盼,我见你刚才正对屋中喊话贼人都说什么了
原盼叹了口气,答道:贼人困守屋中,没有回应。
谢武又问游徼左球:左君,你以为现下该当如何
正要请教谢君高见。
君为本乡游徼,捕贼拿盗诸事正该听从足下遣令,我不敢越俎代庖。
他这句话说的无懈可击,但是荀贞冷眼旁观,却看出了他严肃外表下的心思,想道:谢武宰治乡中,一向面面俱到,谁也不肯得罪,看起来是个良善之人,但从另一面看,却也正说明他没有担当,不肯担负责任。这被劫的刘翁子女,刘翁乃本乡有数的富家之一。若催促急攻,盗贼走投无路,说不得会先将人质杀了,不免得罪刘翁;而若不催促急攻,则又是不遵天子诏书,不免获罪於县廷。,这实在是个两面不讨好的差事,所以把决定权交给左球。
左球是本乡游徼,职责所在,责无旁贷,他就算也猜出了谢武的心思,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好在他并非本乡人,倒是不太在乎刘翁的想法,当下也不推辞,立刻对荀贞说道:荀君,我来的匆忙,没顾上带人手,借你的人一用如何
不知左君想如何攻打
屋中只有两三贼子,强攻就是。
刘翁的脸顿时变了色,绝望地扑到左球脚下,抓住他的腿,哀求地叫道:左君左君万万不可强攻啊吾年过五旬,只有这一子一女,如果强攻,他们必性命不保左君,左君
我也不愿强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入冬以来,本县接连生贼案,带上这一起,光劫质案就有两桩了更别说这伙盗贼杀亭长杀求盗攻打庄子,罪大恶极。,不强攻,难道还能放他们走么县君之怒,我承受不起。
荀贞吩咐许仲与陈褒将刘翁搀起,沉吟了一下,从容地说道:屋中的贼子虽不多,但困兽犹斗,强攻之下,怕会有伤亡。下吏有一计,不知当用否
你且讲来。
贼人之所以能攻进庄中,是因为放火烧了庄门。咱们何不也学他们一学,放火烧之
放火烧之
此为火攻之计。有两个好处,一则可避免伤亡,。他瞧了一眼刘翁,接着说道,二来,那贼人受火不住,仓促之下,必只会想着夺门冲出,也许还能救下刘公子女的性命
刘翁现在只能疾病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
左球迟疑了一下,问谢武:谢君以为如何
妙计也。
便按此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