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纸条给出的目标也是“回家”,但收藏家的行为却令我心事重重。首先,那些被收藏的头颅实在是太诡异了。经过短暂的震惊后,我很快便恢复了理智。经过我耐心细致地甄别挑选,我从收藏家公墓一样的躯体里摘出了所有涉及我认识的人的脑袋。广播员,列车长以及自尽的老者的脑袋最多,都是8颗;好人和军医的脑袋次之,4颗;修女3颗,侦探2颗,没有发现我,苏茜以及哲学家的脑袋。
我本以为修女是知情人,但她被吓疯的反应又不似作伪。
我开启灯密传提高思维速度,思考起了可能性。
1我可能正身处于某种轮回之中。轮回结束后,尸体会保留,人会复活,记忆却会清除,这样这个世界的我和其他人便会像是被操纵的幻影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死亡或生存的戏码。但是,无论一轮轮回的结果如何,这个世界的我和其他人都会再次回到这里,再次上演一次结局。
这也可以解释我鞋子上泥土,以及脑袋数量不一样的问题。留下来脑袋数量多的,证明自身实力比较差,留下脑袋比较少的,证明自身实力强。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侦探占卜出的“制造了奥伯拉丁号惨案的特级灵能者”指的就应当是我或者是苏茜,或者是哲学家。考虑到脊椎收藏家应该不会收藏狗的脊椎,所以应该排除掉苏茜…因此,要么是这个世界的我制造了奥伯拉丁号惨案,要么是哲学家。
“要小心哲学家。”我暗自告诫自己,“根据修女的证词,哲学家也在奥伯拉丁号上。回到车厢后,我应该第一时间让侦探进行占卜,同时询问哲学家,因为我不能排除修女故意利用我麻痹心理的可能性。”
2收藏家和奥利西斯嬷嬷拥有某种奇怪的克隆的技术。
据我直观感知,这个可能性不大。
3收藏家和奥利西斯嬷嬷具有时空穿越能力。依旧不太可能,原因同上。
4我身处某种带有必然性的局面中,这种局面类似于第一个轮回假设。但是轮回假说中,每一次轮回会导致一切重置;而必然性假说中,我则在某种逻辑闭环的结构里,即我现在所做的行为,会对过去的我产生影响,并使其最终做出我现在所做的行为。举个简单的例子,便是我在穿越前看过的恐怖片《恐怖游轮》,《高草》。
如果是这种假说的话,我只要按部就班就好,因为收藏家的躯体里没有我的脑袋,这证明我最后逃出生天了。然而这个假说只能用我是出于偶然来解释靴子上沾的泥土,同时,他完全无法解释老者突然自尽的行为。
总体而言,假说1和假说4都有可能。
“我可以通过占卜来确定真假!”我忽然意识到了解决路径,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的占卜的基本原理,但是,我可以请教侦探…
于是我立刻通过心灵语音让苏茜去问侦探。
“请稍等!”苏茜回应道,“我在把军医和修女拉走,不然侦探可能要继续扬言审判他们了,依修女现在糟糕的精神状态来看,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再起内讧。”
我向苏茜诉说了我的发现和推测。
“汪?”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捡起所有挑出的脑袋,立刻赶回车厢。
同时在路上思索困扰自己的第二件事情。这个世界的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在上一次游戏中,我是肉身穿越,因此倒没有这个问题。基于某种思维惯性,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了,但依照收藏家的言辞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根据我所乘坐的车厢可以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的财富,或者身份地位两者中至少有一个较高。
其次,我认识收藏家,或许认识作为经院教导的奥利西斯嬷嬷,那么这或许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我和光辉教有一定的联系,再加上涉及什么所谓的“永生阴谋”,好家伙,别又是什么邪教头子/异端领袖之类的奇怪身份。
然后,我身上带着银怀表——侦探,修女,哲学家身上也有,但是社会地位不低的军医却没有,好人,列车长,老绅士也没有,银怀表或许是灵能者用来占卜的工具?也就是说,我可能还是个灵能者。
最后,我的身份线索应该在我苏醒时看到的那本书里也有揭示,可是那突如其来的自尽事件,以及默认自己没有身份的思路,却让我遗漏了这一点。也不知道经过火车脱轨之后,还能不能找到。
于是,我立刻向苏茜传达了新的要求…
“我是位淑女。”苏茜说道,“而且,我还在找侦探的路上,稍等一会吧。”
最后,是斗争策略的问题。收藏家宁死也要把我引回家,再加上纸条上给的任务肯定不会轻易完成,这也就意味着我所谓的“家”必然危险重重。
在不考虑千奇百怪的灵能效果的威胁的情况下,光是在镇子里据守几百号行尸线列兵我也绝对打不过…也不一定——或许我可以化身人形挖掘机挖堑壕,然后自制燃烧瓶,通过堑壕抵进后,用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