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说话了!天,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大难不死的军医惊恐地说道。
“不,你们没有。”苏茜从我身后探出脑袋,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呃,哲学家,你的狗…是灵能者吗?”侦探不敢和苏茜对视,而是转头去问哲学家。
“哐当!”哲学家吓得摔倒在地,差点掉到篝火里,“什么,什么是灵能者?”
“奶昔,我觉得你身体状况很好,能给我们捕点猎物回来吗?”修女的微笑很僵硬,好像是面部肌肉强行挤出来的一样。
“汪!”
……
苏茜虽然是只售价高达450磅的猎犬,但是其捕猎技巧却几乎约等于0,甚至还不如我掌握的多。再加上外面雾气弥漫,情况不明,因此让苏茜小姐捕猎的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最后我在自己恢复意识的特等车厢里找到了几个装有食物的篮子——里面装有大量的面包,糕点和肉干,看起来本应该是给乘客提供的食物供给。如果缩衣节食,实行计划配给的话,那么大概可以支持两天。
我在返回的过程中,尝试利用仪式复活广播员的尸体用来探路,可是所有仪式都没有效果,或许这是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司辰的原因。
于是,我便将广播员和“好人”的尸体用粗重的麻绳捆了起来,准备在明早外出探索时顺路埋葬,当然另一个目的是防止他们复活成行尸后在黑暗中偷袭我们。
围绕着篝火,众人逐渐沉默下来,军医得救的欣喜和苏茜带来的惊吓逐渐被饥饿与恐惧的阴霾所覆盖。
我坐在火堆投射的阴影里,认真地保养着武器,顺便开始反思自己过去学过的医学技巧。侦探则像是强迫症一样不断地捣鼓自己的手杖和怀表,还时不时地低声自言自语,看起来好像是濒临疯狂的邪教徒。
修女则在向军医传授着古怪的教义,据我观察,大概是建立在灵魂肉体二元对立基础上的奇怪理论,但既然他们都提到过灵能者,而且修女起码看起来像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教会成员,那么说不定在这个世界里灵魂确实可以独立存在。不过话说回来,漫宿在某种角度也是脱离了实在形体的存在。
苏茜则坐在我身旁,默默地观察着。
经过讨论,每人守四分之一的夜,明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时出发。
侦探守第一轮,修女守第二轮,苏茜和哲学家守第三轮,我守最后一轮,至于重伤的军医,则不需要承担责任。
其实,自从挨核弹炸过后,我的睡眠需求就直线下滑了,更何况我还身处于危机四伏的游戏之中,因此,我只是在假寐。
广播器里为什么有炸弹这件事始终困扰着我——虽然已经被狼言秒了的列车肯定是某种邪恶生命,但这也无法排除我依旧身处于某种暴风雪山庄连环杀人模式里的可能性。因此,我趁此机会,打算观察一下各个守夜的人。
很快,大家入睡了。虽然没有风声,可是无定型的冷雾依旧翻滚着。
侦探靠在很远的墙边,警惕地观察着门口,他在门口背靠篝火的地方树了一个用稻草叠出来的假人,自己则躲在了门旁的阴影里。
过了约莫半小时,他反复确认我们都入睡后,鬼鬼祟祟地拿出了银怀表,他低语道:“是罗哲自己放的炸弹吗?是罗哲自己放的炸弹吗?”
要不是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某种匪夷所思的程度,我肯定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的——好家伙,他刚才睡觉前神神叨叨的行为居然是在给现在打掩护。
我注意到怀表似乎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影响,反向轻微摇摆起来。
“呼,还好。”侦探的笑容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之后他用怀表继续占卜到:“是哲学家放的炸弹吗?是哲学家放的炸弹吗?”
答案依旧是否定。
“是修女放的炸弹吗?”
才说了一遍,怀表就剧烈地正向摇摆起来,侦探深吸一口气,似乎早有预料。
“修女的原名是玛莎吗?”
怀表一会正向摆动,一会反向摆动,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干扰。
侦探抬头看了眼篝火,又看了眼门口,好像在躲避什么恐怖的野兽一样。随后,他再次开口占卜。
“制造了奥伯拉丁号海上大逃杀事件的特级灵能者是不是就在我身边?”
怀表疯狂地正向摆动,几乎要转过180度,并且很快,怀表就发出了“啪嚓”的清脆声响。
“诶?”修女揉了揉眼睛,“到我了吗?这么快?”
侦探的身形陡然一顿,像是听到有人要吃她消息的苏茜,但他很快放松下来,“没有,还有一段时间。”
“嗯,别占卜了,节省一点体力和精神吧。很多时候,占卜出来的结果和真相是相差甚远的。毕竟,遇到的危险的话,归根结底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我不知道修女是随心而言,还是意有所指,侦探则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