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召唤镜中少女呢?主要是因为在游戏内,只要拥有一只镜中少女,那么就可以利用召唤物自身所带的相性举行仪式,从而无限复制…不需要尸体,不需要工具,只需要密传。
我命令召唤出来的镜中少女回到血桶里,然后再次施法。
“但愿可以成功。”我有些紧张,因为毕竟游戏性是游戏性——在现实里这能不能无限复制就不好说了。若是失败,那么只能去宴会厅里找尸体了。
祷告,移动,想象我重复着仪式——只要我成功,我就能召唤出无数个镜中少女…作为残阳的随从,它们的战斗力远比破碎行尸高得多。我若是能凑出来几十个,上百个镜中少女,那么我不仅有把握全身而退,而且还能中心开花,直接把这个邪恶的教团铲平。毕竟血杯教团中,普通人肯定是占大多数的,无形之术的学者应该并没有多少。
血桶里冒着泡,好像沸腾的开水,见到这种异象,我凑近低头看去——里面有两个倒影,仪式成功了!等等…我的影子呢?
血桶里只有两只镜女,我的倒影却不见了。
“仪式失控了。”我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刃之密传所带来的战斗智慧让我立刻看向了血中的召唤物。有一只镜女正在拖拽着我的倒影,倒影被拉成了细细的长条,就好像被扭曲的光线,我的倒影正面露痛苦之色,仿佛要被折断了。
我连忙按照仪式的步骤,尝试再次控制失控的召唤物。但是一股沛然的疼痛从我的脑仁里炸开,仿佛有人用重锤抡了我一下。恍惚间,我感到了恼怒。
我带着怒气继续着拉锯对抗,怒火和疼痛仿佛是钓鱼线,让我紧紧地抓住了失控的召唤物。这种感觉和密传很相似,无法言说,仿佛是一种隐喻。渐渐地,我的意志握住了它。
血水里的召唤物张开嘴,发出了无声的尖叫,我加大力度,在想象中要将它捏碎,伴随着脑海里的咔嚓声,我的倒影回来了,而另一只镜中少女重新回归了控制。
我揉了揉前额,默不作声地继续召唤事业。
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第七只失控,再次控制。
当我要召唤第八只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大导师,我能进来吗?”门外的声音有些耳熟,是谁?我思索片刻,疼痛却让我一无所获。
疼痛…捏碎…意志…狡诈…力量…疼痛打断了我的思绪,却也给予了我灵感,我忽然明晰了《七步斩七蟠》里的密传,那是关于彻底终结的知识,杀戮这件事,不止需要力量和狡诈,更需要疼痛。避免疼痛同样意味着放过对手…
“进来。”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得好像沙漠中久渴的旅人。
门开了,看到来者的一瞬间,我的疼痛消失——我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尖升起,顺着脊椎冲入了大脑——来者是康妮,二五仔!这个时候她找大导师干嘛?不会是来刀我的吧?而且,这个世界的我怎么还没到会场?
“抓到特里丰了吗?”我抬起头,低声问道。
康妮面露疑惑,她现在的站姿防御漏洞少的可怕,我获得了新见解才能隐隐约约把握住一些。而那些弱点统统都需要我付出巨大的代价。
“为什么?”她反问道。
质问邪教领袖…这不会是要鱼死网破吧?还好我准备了八只镜女。
我面露笑容,像是在看蠢货——这次我不是虚张声势。同时,我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裹胸背心,上面已经被汗液浸透。
“您为什么在这里?”见我不回答,康妮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表情却有些愠怒,但好像又夹杂着惊恐。这复杂的表情正像窃贼行窃正好遇到了警察。
我默默命令镜女散布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只要她动手,马上就会被八只漫宿生物围攻。
“辉光知晓一切。”我收敛起微笑,暗示自己使用了灯之密传。
康妮深吸一口气,重整情绪,“还有机会吗?”
没有,你马上要进橱柜,变赤化精华了,我在心中默默吐槽。
但是我当然不可能这么说,我又不是真的邪教领袖,我只是想逃出这个恐怖的宴会而已。有破坏分子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于是,我故意沉默。许久后才低声说,“有。”
“直接进漫宿开战?把假计划变成真计划我懂了!”她兴奋地说道。
她在说什么?她懂什么了?我感到异常茫然。
“给特里丰的那个假计划,实际上才是真计划,对吗”她目光里居然透露出一股崇拜的意味,“不…依您的性格来看,恐怕两个都是真计划吧!无论对方选什么,结果都已经注定了。让特里丰千辛万苦获得计划的目的,是让她们反而局限在真与假的迷雾之中…您其实真的准备好了铸炉的武器与狮子匠的符咒了吧?”
看来康妮并不是二五仔不过那个副官应该是。
“不亏是您呼,在三点到来之前我们要先庆祝一下吗?”康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