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和神力之类的,而同原主讲话的人,好像就是魔君。
记忆中至阴邪祟明明被盗了,还未寻回,却一直没有公之于众,所以外面的人都以为邪祟还在落桑谷,对那里虎视眈眈。
不过这样也好,若外人知道邪祟不在谷内,早已不知踪影,必会引发祸乱和恐慌。所以这一点,他对魔君的做法挺满意的。
不是,他在满意什么……这好像与他无关吧……
与那日不同,如今魔宫的长廊和路径上都有侍卫和仆人,正在打理后院。
魔宫又称安麓宫,是魔君的宫殿,位于九阙山的西南方,往西是人界,往南是落桑谷。安麓宫雅致秀气,清幽宜人,路上绿树成荫,山水相伴。主殿位于宫殿的正中央,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林择谕心里还在想他和凌风战神,还有魔君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原主是否就是阎朽口中的凌风战神,便走到主殿了。
主殿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檀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凌霄殿”三个大字。
俩人齐齐站在门下。
“到了,在下先进去通报一声。”
阎朽话音未落,一个清冷、傲慢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颇有几分熟悉:“不必,进来即可。”
林择谕跟着阎朽抬步进去,第一眼便看见几个身穿布甲、满身伤痕的魔兵跪在大殿中央,微微颤抖。
阎朽向坐于高堂之上的魔君俯身行礼,“君上,人带来了。”说完,提着剑定定站在一旁,听候指示。
林择谕抬眸望去,大殿中央,魔君马尾高束,身穿一袭金纹龙图宽袖黑袍,端端正正地坐在高座之上。
秋月忱眼神冷厉,满脸孤傲之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显得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严肃无比。
在见到林择谕的那一刻,他连忙起身,眸光闪动,视线定格在林择谕身上,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还有抹难以化解的愁绪。
林择谕见魔君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心中直冒冷汗,心想这才刚见面,不会就被看出破绽了吧?
许久,秋月忱才收回目光,开口道:“凌兄,请上座。”
林择谕闻言,身子僵了半响,一边上前一边想:一见面就让我坐上座,果然关系匪浅。对了,他刚刚叫我林兄,难道……我是他兄长?
这样想着又不太可能,如果他是魔君的兄长,其他魔族人不可能不认识他。
林择谕坐下后,秋月忱便问:“听闻你被长老挟持,可有受伤?”
“受了一点点小伤,但是现在都好了。”林择谕说完才察觉到自己的回答过于现代化了。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敢正眼看魔君。
谁料,秋月忱把重点都放在了“受伤”上面,他眉头微皱,眼神再次变得冷戾起来,冷声道:“竟敢伤你,真是死有余辜,便宜他们了。”
林择谕听到“死”字,当即坐不定了,“什么?他们死……死了?怎么死的?”
秋月忱看了一眼阎朽,示意让他来说。
阎朽正气道:“那日君上将他们打回魔都时,元今长老邪灵入体,性情大变,与其余二位长老大打出手,元奚长老当场毙命,宴青长老修为尽失,待我与伏翎赶到时,元今长老却已经不知所踪,伏翎已经去人界捉拿他了。”
林择谕想起当时元今长老突变的模样,喃喃自语:“邪灵入体,难怪……”难怪当时说要杀我。
秋月忱闻声扭头,问道:“难怪什么?”
“没什么。”林择谕说着,无意间跟秋月忱对视了一眼,被他阴戾的眼神吓得慌忙收回目光。
好凶……这魔君的性格怎么感觉跟他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幸好秋月忱并无追问之意,而是让阎朽继续盘问底下的人。
林择谕捏了一把汗。
阎朽走到那三人跟前,“你们方才也听到了,三位长老一死一伤,另一个落荒而逃,去了人界,如今局势已定,若是不交代出叛变主谋和擅闯魔宫之人,”他说着,将剑从鞘中拔出,插在地上,道:“那便送你们一个字,死。”
其中一个魔兵当即被吓得叫出声来,一边磕头一边说:“君上饶命!君上饶命!我说,我全都说!是元今长老!三日前,元今长老将我们聚集在一起,说魔宫已然呈现败势,威胁我们出兵攻打,不然便要取我等性命,我们不敢不从啊!”
阎朽道:“又是元今长老……那假扮近卫闯入魔宫劫人,也是他安排你们做的?”
另一个魔兵抹泪辩解:“劫人?就算给我们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劫人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们,求君上明鉴!”
阎朽冷笑一声:“呵,都快杀进安麓宫大门了,还说自己没胆子。”
三个魔兵连连磕头:“求君上明鉴!”
“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阎朽思考须臾:“既能假扮伏翎,又能在众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