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上如同精美雕刻的瓷像,周身气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
褚爻在办公室转悠着,发现陈设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原木摆架旁的天堂鸟依旧长得澎湃,墙上那三张长方形色彩艳丽的泼墨山水仍旧在米色的皮质沙发后——那是他第一次学会国画后的大胆尝试。
“你就不能快点开完吗?”等的不耐烦的褚爻轻车熟路的蹲下身蹭到沈煁椅子边,避开摄像头的范围同他说悄悄话。
沈煁在他凑到身边的时候心情就好了大半,听着他的嘟囔只是落下手去摸了摸他耳朵,没成想被褚爻一把扣住他手腕猛的往下一拽,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沈煁后颈被他手掌压紧,四目相对间的僵持。
不知是谁先贴上谁的唇,温热的带着克制的浅吻,随着视频会议另一头员工生涩的简述着策划书,熟悉的记忆烧在沈煁心头将一片隐秘的泥潭灼的沸腾,最后下意识呢喃出他的名字,“褚爻。”
那种明亮真挚的目光,让沈煁一瞬间以为回到了过去,却在对方下一秒孩子气般得逞笑容中又将心落回了原地。
褚爻见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吻而愣住,心里摒弃那些胡思乱想,松开压在人后颈的手,舒展眉眼压低声音笑的开心,“汗流浃背了吧兄弟!”
没有以往被冒犯后的训斥或者白眼,褚爻看着沈煁只是正正身形继续刚才的会议然后草草结束,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假装失忆,只能默默心里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沈煁老瞒着他什么事儿,这种感觉尤其是在他对感情不拒绝也没有明确回应时更加清晰。
记得十八岁以前他是不喜欢沈煁的,厌烦他安排太多却不能好好陪他过一个节,厌烦他出去参加酒会回来带一身香水味,也恼火他不好好爱惜自己身体总是通宵……那个时候,就是单纯的对他有很多脾气要发。
又过了多久,是多少细微的琐事互动,莫名的就撞开了心门。
要知道喜欢男人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以为自己心理有问题还失眠了几天,然后经过多方验证之后才接受了自己喜欢沈煁的事实,再接下来能捡起来说的事情和回忆,就变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