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龙阳县水患案发已经约摸一个多月了。
还是未曾听到龙阳县的飞马来报。
朱元璋不仅有些焦急的坐在勤政殿里头,看着眼前一堆如山的奏折,有些发愣。
近来…自己原配马皇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大孙朱雄英一直贴身照顾,衣不解带。
这孩子许久未曾在自己跟前晃悠,时间一长,倒是有些想念的紧。
……
此时见的一个锦衣卫百户手拿奏折,快步走上前来。
“启禀陛下,龙阳县奏报。”
按时间算,龙阳县已经遭受水患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个地方的百姓已经痛苦到何等地步。
朱元璋快步上前,直接抢过锦衣卫百户手中的奏折,着急忙慌的便开始翻阅起来。
这一份奏折写的很长很长。
是自己的钦差大臣葛道中,联名湖广布政使司,以及常德知府,龙阳知县,几个人联名上奏的。
长长的奏折篇幅之中没有太多冗长的歌功颂德之语。
言简意赅的写明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越看到后头,越是心惊胆战。
朱元璋恨恨的拍了拍案桌。
大胆,可恶。
小小的一个龙阳县典司青文胜,竟然胆大包天如此。
竟敢欺君罔上,由于连年贪污,县里头的钱粮亏空巨大。
便想着要填补亏空,竟然凭空捏造出一个压根不存在的水患大灾。
进而凭此骗取朝廷的赈灾钱粮,被众多上司发现后,即便身入大狱,仍然暗中派自己的小女儿赶赴京城,进京告状。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便让800里加急发出谕旨,着钦差大臣葛道中,将钦犯青文胜押解到京,其家小子女,就地处死。
命令虽然发出了。
可这事情越想越气。
小小的一个典司,为了掩盖自己的贪污亏空。
竟然敢凭空捏造这么一个害人听闻的水患大案,甚至闹得最后上达天听。
他倒不是生气被人骗的这般惨。
而是想着。区区一个小小的典司,都敢来骗皇帝。
那么这群朝中的文武百官,王侯将相,私下里又该如何骗自己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双手发抖,汗如雨下…
看来自己对这帮大臣以及官吏,还是太过于仁慈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这帮子贪官污吏。
杀了一批,还有一批。
怎么杀也杀不尽…
怎么杀也杀不绝。
一波一波又一波。
前扑后继的,就像是压根不在乎被杀一样,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愤恨之中。
朱元璋只觉得整个脑袋天旋地转,啊,的一声大叫。
便直接将按桌上的奏折全部给摔翻在地。
弄得满地都是。
听的旁边的动静,正在勤政殿偏殿处理奏折的太子朱标。
赶紧匆忙赶过来。
刚刚好稳稳的扶住皇帝朱元璋,看着他整张脸站的通红,整个人站的踉踉跄跄站不稳。
便立刻发觉到有些不大对劲,扶住自己的父皇。,太子朱标一脸焦急:“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却见皇帝朱元璋回过神来,看了看扶住自己的是自己儿子朱标。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恨恨的摔开太子朱标。指着他的鼻子,便是一顿破口大骂。
“父皇这是怎么了?你且问问你自己。凭着你,你都和父皇怎么说?让咱少开杀戒,要仁爱治国,可你看看,你看看。仁爱治国都治成了一个什么模样?”
太子朱标低着头,耷拉着脑袋。
自己和朱元璋这个父亲长期政见不合,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眼下自己的母后又年老多病,最近更是一直卧床,由自己的大儿子朱雄英一直贴身照顾。
自己独自一人更是难以抵挡父皇朱元璋的怒火,被打被骂也成了家常便饭。
偏偏还不能还嘴和顶撞。
见太子朱标木然的站在一旁,不敢开声。
洪武皇帝朱元璋更是越来越气,只手哆哆嗦嗦的指指责太子朱标,一本奏折摔到了他的脸上,越骂越是起劲:“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告诉咱,现在是建国初期,民心淳朴,官员大多比较清廉奉公…
啊?,你给咱看看,现如今小小的一个典司都赶来诓骗与咱。可想而知,这朝中的文武,王公大臣,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究竟都还有多少是瞒着咱?”
太子朱标不敢应对,随手默然而立。
好像一顿脾气发了以后,朱元璋终于觉得有些累了。
一身乏力的跌坐在太师椅上。
犹自不放心的问了问,站在门口的锦衣卫百户。“发给龙阳县钦差大臣葛道中的奏折,发出去了吗?”
那站在门口的锦衣卫百户拱手答应到:“陛下放心,已经安排800里加急加紧护送。”
听得这话,朱元璋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让锦衣卫和钦差大臣们好好办差,绝不能让这个龙阳县典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