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生怕那叔叔燕王朱棣反悔的样子。
而事实上的朱雄英也的确如此担忧。
尤其是对于这样雄才伟略的明太宗朱棣。
对于他的人品充满了不信任。
好不容易得来的张玉父子二人,说什么也要牢牢的揣着,并着急离开。
而朱雄英如此行径。
北平城门口前来相送的燕王朱棣看在眼里,也不由的在心里头暗暗的咬牙切齿。
看向朱雄英的眼神也是两眼几乎快要喷火。
只是这种眼神稍纵即逝。
压根不敢浮现太久,毕竟被太子哥哥看见的话,那可是很伤感情的。
而且在这相送的场面,还得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对太子哥哥各种礼送。
众多外人看来,还以为这兄弟二人是究竟有多么的不舍和情深。
兄弟感情已经好到了这个地你侬我侬,倦倦不舍的地步。
可事实上谁知道,生在帝王之家。
这些人早已表现的一身演技炉火纯青,很多时候几乎是无师自通一般。
连个领进门的人都不需要。
看着远去太子朱标的身影。
燕王朱棣很快便换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恶狠狠的盯着那人群中的朱雄英,狠狠的在那沙地上跺了一脚。
“气死老子了!老子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打鹰不成,还反而被鹰啄了眼。!”
在他身后气鼓鼓,脸上印着一个巴掌印的朱高煦,更是满脸的阴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拳头紧紧的攥着,下一刻便说出一副石破天惊的话:
“父王,要不我们派些人尾随其后,然后……”
话还没说完。
只见燕王朱棣狠狠的反手甩了一个耳光在他脸上。
怒气未消的看着自己儿子朱高煦。
那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一样的表情。
手指气得哆嗦的指着朱高煦:“你是不是出门脑子被门夹了!?这等荒唐的主意也能够想得出来,前头的那是你什么人?那可是你太子伯伯!”
朱高煦一脸不服气的高傲,抬起头撅着嘴唇哼哼说道:“可他们巧取豪夺,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了看这张稚嫩而又不肯服输的脸。
燕王朱棣一时间不由心软,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那不肯服输的影子。
一脸祥和的蹲下身子,抚摸着他的小脸蛋说道:“老二,你给父王听好了,这个世界上,你可以得罪父王很多次,但你万万莫要得罪太子伯伯,你得罪父王……父王最多揍你一顿!但你如果是得罪了太子伯伯,或者是你那个堂哥朱雄英,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这么大个人儿了,有些事情该做不该做,心里一定要有个数!难道你的夫子没有教过你,君子行事谨言慎行吗!?”
轻轻的哦了一声。
朱高煦依旧有些满脸不怎么服气的样子。
毕竟这个骄傲的性格。是会伴随着他的一生。
而且还是到死的不改的那一种。
朱棣满脑门黑线,有些悲凉,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傻傻的模样。
心想我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你闯的祸总要我来还?
回过头来,长叹一口气,看着道衍和尚姚广孝说道:“大师,挑几个跑得快的卫士,让人送去一些过冬的衣物和慰问品,替本王再送一送张玉一家子,我这太子哥哥此去秦晋之地,一路风餐露宿的,可不能让他们一家子冻着饿着!
如今分手,天各一方,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再相见之时,也不知是以何等身份和处境,看着对方,只希望他日再见之后,我与张玉一家子,还可以抛下所有,痛痛快快的,把酒言欢。”
感受到燕王朱棣的这般牵挂和厚爱。
道衍和尚姚广孝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啊有些哽咽的说道:“殿下如此厚爱,即便分离了,也各种记挂和思念,还派人特去慰问相送,备好了这么多慰问品,想来张玉一家知道以后,定然会感激的五体投地。
就算那朱雄英小儿可以得到他们一家子的人,也无法成功的将其收心。到时候就相当于替殿下您培养人才,这平日里,我们还要加强联系和和慰问,让彼此感情不曾断绝!”
燕王朱棣重重地点了点头,自己想的其实并没有那么深隧和远大,只不过是念在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主仆关系,进行简单的送一送。
可没想到姚广孝竟然已经替他考虑好了,这后续的发展和可能性。
一直派人联络和慰问。
看样子有些无关紧要,甚至是多余的。
但实际上,对于念旧的人儿来说,恰恰是极具杀伤力。
而自己麾下的这个张玉,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若是这长时间以来,隔三差五的都能收到自己的旧主燕王朱棣的联系和慰问。
就算不会迫切的,想回到旧主身边。
也不至于会快速的投向新主人朱雄英。
这样的攻心之策,区区黄毛小子朱雄英,想来是万万想不到破解之策的。
而一旦出手,强行断绝和破坏。
只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