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看了看朱雄英一眼的燕王朱棣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
道衍和尚姚广孝,乃是自己的谋主,自己非常倚重的首席谋士。
甚至很多时候是向你开玩笑。都说道衍和尚姚广孝乃是自己的诸葛,是那个可以扶着自己开创一番事业的存在。
若说自己太子哥哥亲自索要,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割爱的说法。
可你朱雄英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十岁大的小屁孩罢了。
竟然也敢公然的向自己索要。
加上那之前私下对道衍和尚姚广孝的各种接触。
妄图以挖墙脚的方式。夺走自己,这燕王府里当之无愧的谋主。
燕王朱棣想到这便觉着恶心无比,心情就像是吃了颗苍蝇似的。
眼下一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
妄图通过置换的方式,想向自己要走张玉父子二人。
可这二人也是自己麾下的得力大将,虽然说眼下立功甚少,那可也是因为,这燕王府最近战事不多,一时间真没他们发挥的余地。
但相信只要自己多加培养,张玉这名战将,竟然可以发挥他独有的光彩!
至于他儿子,虽然说那张辅还是年轻,如今这个年岁还看不出名将的影子。
但在自己眼里,张辅这孩子啊,像极了乃父,只要稍加培养,也定然是个好苗子。
如此讨人喜爱的父子两人,稍加培育之后便能够会有非常好的回报。叫自己一时间如何舍得割爱呢?
可自己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公然地冲撞,辱骂太子哥哥在前。
自己如果是不答应的话,天晓得这个朱雄英会不会把这件事捅到了京城父皇朱元璋面前?
一旦事情闹大了,朱元璋发现自己和太子哥哥竟然如此不和,说不定撤藩都是有可能的。
一旦撤藩的话,那绝对是自己不可承受之重。
也意味着自己所有的布置和心血都将付诸东流。
而自己父皇朱元璋麾下,本就人才济济,战将无数。
少了自己一个朱棣,压根还算不上个事。
朝廷有的是人,可以顶替自己。
但要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交出去,把张玉和张辅父子两个人,就这么拱手相让。
从内心深处的感情而言,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
……
看着燕王朱棣这般纠结而又为难的样子。
太子朱标也不由得爽朗,呵呵一下重重的拍在了燕王朱棣肩膀上,笑声也极为爽朗:
“我说老四啊,你这般扭扭捏捏的,着实是不像个男子汉,你大侄子大老远的来到燕王府,也未曾向你要什么礼物,如今好不容易开口向你求个人,你又何必这般扭捏而又吝啬呢?!
再说了,这人要走以后,在我父子二人身边,那便是为朝廷效命,一样不会辱没了他张玉父子,说不定还可以让他建立更多的功勋和伟绩。
到时候说将出去,人人都知道这两人是燕王府走出去的,说起来你燕王朱棣脸上也被觉得有光呀!你又何必紧抓着不放呢?
你若是觉得向你索要张玉一家,人比较多,那你就给那道衍大师,如此可好?!”
……
燕王朱棣心中一阵苦涩。
有些委屈的看了看自己太子哥哥,心中那叫一个舍不得呀,只是看了看那太子哥哥满脸期待的目光和眼神,顿时心里头就像是有刀子在割一般,压根容不得他拒绝。
好半晌这才点了点头,咬咬牙像是把自己媳妇送出去一般的痛苦:“好吧,我这就答应太子哥哥,将张玉一家送到太子哥哥跟前,任由贤侄英儿差遣!”
说完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瞪自己那两个倒霉儿子一眼,伸过手去,几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一样的揪着大儿子朱高炽和二儿子朱高煦的耳朵,直接把他们兄弟二人领到了太子朱标面前。
狠狠一脚踹向他们的膝后弯。
朱高炽和朱高煦兄弟二人,扑通一声的便跪在了太子朱标面前。
连连朝着太子朱标便磕头,求饶了起来:“请太子伯伯恕罪,侄儿年少无知,不小心冲撞了太子伯伯,还请太子伯伯海涵则个!”
太子朱标并不计较的爽朗挥了挥手,呵呵一笑,简单地摇了摇头,朝着儿子朱熊英努了努嘴唇。
朱雄英立即会意,微笑的走过去,将他们兄弟二人扶起:“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朱家的儿孙,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相互计较呢?下次可莫这样便是了!太子殿下向来胸襟宽阔,又岂会和你们两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啊!快起来,快起来!且莫要跪疼了膝盖!”
……
北平城门口上。
太子朱标领着儿子朱雄英深深的看了看身后的北平城一眼。
这北平城究竟是一个途经点而已。
也并没有打算停留太久。
尤其是朱雄英性子。显得更加着急。
在得到了张玉父子二人随身伴驾之后,更是时时刻刻的催促着太子朱标上路。
说巡视任务比较沉重,万万不可以在北平城耽搁太久。
赶着连着,希望能够离开北平府。
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