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不怎么跟你说话的事?”
“是呀。虽说,这几天我的确是和师兄师姐们三两结伴去寻的沈师兄,可是不论在一处谈话时有多人多口杂,沈师兄总是会很耐心地回答师兄师姐们的每一句话的。”白忍冬说,“只有我总是受师兄冷落……况且不止如此,师兄每每与我说话,都隐隐语气不善,还十分警惕……似乎很提防我。”
说到此处,白忍冬又叹气起来,可怜巴巴道,“若只有一两次,我也不会这般在意。师尊,我知道这些事大约同师尊说了也没办法,或许也不能同师尊说……只是,我实在想知道,我是……做了什么让师兄讨厌的事了吗?”
是还没做,但也不能说完全没做。
钟隐月心情微妙,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沈怅雪。
他知道自己原本的结局,也知道自己一颗真心全喂了狗——纵使知道一切还没发生,但他很难心里不会膈应。
更何况按照原本剧情,白忍冬会是乾曜长老的心头肉,这辈子最爱的爱徒,超越邱戈和沈怅雪的首席大弟子。
就这个情况,沈怅雪还一直不
甚在意地掏心掏肺地对他,什么都教给他。
最后为了他死于非命?[(,就换来那么一句轻飘飘的理所当然。
别说冷落了,钟隐月觉得他拔剑砍白忍冬一顿都使得的。
对此丝毫不知情的、站在钟隐月面前的白忍冬这会儿表情很无辜。
钟隐月望着他,心里也有点情绪复杂——白忍冬这会儿也还没做错什么,打他穿书之后因为剧情改变,他本性也改了不少,这会儿还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遭了沈怅雪一顿暗搓搓的冷落,何其无辜。
总结一下,双方都没什么错。
钟隐月扶了扶额,隐隐头痛,突然发现做老师真难,怪不得高中同学会上那位做了高三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的同学年纪轻轻就地中海了。
他叹气:“我知道了,我回头帮你探探口风。你不必太在意,或许是因为你从前还未觉醒灵根时和他打过照面,所以如今同处屋檐下时,还是有些自卑,只是自己没意识到。大约他并没有提防你,也没有语气不善,只是你太爱想多了。”
白忍冬嘟囔:“是这样吗?”
“是呀。今日也是,他一个做师兄的,还曾是乾曜宫的首席弟子,怎么能拿你这等刚入道的小师弟的法器?”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忍冬立即恍然大悟,又面露窘迫:“我、我没想那么多……”
“我知道的,你本性不坏。”钟隐月说,“你沈师兄也是啊。你细想想,他有什么理由非要提防你?”
白忍冬想想也是:“也对。”
“此事你不用太过思虑。”钟隐月说,“回去吧,早些睡。”
钟隐月把白忍冬哄回屋子里,自己也回了沈怅雪的屋子。
沈怅雪在屋子里等他多时了。
钟隐月一回去,就看见他趴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吃着苏玉萤送来的点心。
门一开,沈怅雪往他这边一看,立马又撇下脸来,一脸伤心:“师尊又撇下我。”
“我这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钟隐月无奈。
沈怅雪朝他笑起来,温和问道:“师尊都与白师弟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问我秘境的事罢了。这次是他第一次进秘境,心中紧张。”
钟隐月不着痕迹地把方才白忍冬的话瞒了下来。
和沈怅雪说也没什么用,他心里的坎迈不过去的。反正说了也是徒增烦恼,倒不如不说。
钟隐月心里打着算盘,坐到他旁边去。
沈怅雪立刻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挪了挪。
“谁家修道之人不入秘境……师弟也是太过担忧了。他那般强力的灵根,有什么需要担忧的呢。”沈怅雪轻声叹着,“与之相比,我这灵根可就太普通了。还真是羡慕师弟,又有天赋,还能在这般晚的时候,占用师尊的时间,来问这些本不该担忧的事情。”
“没办法,他入道才几个月,就要进万年秘境了。”钟隐月摸摸他脑袋,“我本以为你对他颇有偏爱的,怎么今日瞧着,
又对他多有厌烦了?”
“哪儿有厌烦……只是害怕罢了。”
“有什么可怕他的?”
“自然是怕的呀。”沈怅雪用两指捏起一块小点心,送到钟隐月嘴边,笑道,“白师弟实力这般高强,师尊之前也同我说了我原本的命数。我一想到日后恐会为他而死,心中如何能不怕呢……师尊,张嘴。”
被沈怅雪亲手喂东西,钟隐月红了脸,张开了嘴。
沈怅雪把点心送进他的嘴里。
丝丝甜意带着清苦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
味道不错。
“玉萤手艺可以。”
钟隐月低声嘟囔着评价了句,抹了抹嘴角的碎屑,又看向沈怅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