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高挑,化了淡妆的脸蛋清泠又精致。
没有这么容易害羞了,会大方地对着男人笑。明显能看出男人眼里对她浓厚的兴趣,对面也是轻松就能让她喜欢的类型。
没有他这几年的打扰,她过得不错。
段宵眼波微动,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们,唇角慢慢牵起一个笑的弧度。
这样的笑容,和楼下骆星朗脸上的一模一样。
只是他的笑不达眼底,只浮于表面,眼眸冰冷,更像是在模仿对方。
身后的人群在狂欢,他转过身:“你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你这个邻居?”
任航纳闷:“他和我就在开业主会的时候见过两次,有必要吗?”
段宵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地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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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家的音乐声实在太吵,炸街的背景音也不过如此。两边都在放歌,对冲着的同时还打开了门。
party已经进行到一半,不少酒醉的人在客厅穿梭。
庄婧和她男朋友一起在泳池跳水玩,两个人像是故意地要把夏仰和骆星朗凑单。
但这会儿,只有夏仰一个人在门后的香槟塔下端了杯鸡尾酒细细地品尝。
片刻后,终于忙完的骆星朗抱歉地端起酒杯自罚了半杯:“抱歉,老潘他喝多了,刚下楼找了司机送他们先回去。刚才进来时,诗槐说有点晕,想躺一下,我只好先带
她去了房间。”
夏仰见怪不怪:“不用道歉,你一直是个老好人。”
“这话不是贬义吧?”
她笑:“是真心夸赞。”
就是因为他不管是在男生堆还是在女生堆里,人缘都好。才能一回国,就找到这么多校友和老同学一块过来玩。
骆星朗见她笑了,心情也放松:“几年不见,你酒量渐长。”
“我以前酒量很差吗?”
“当然,你以前经常喝多了说胡话。”骆星朗望着她灼灼漆眸,话锋一转,“我以为你不会来……我以前确实太不成熟了。”
叙旧的话说到这里,还没能进入主题,就听见背后传来敲门声。
屋子里吵闹,本该听不见。
奈何夏仰就在门边,随即望过去,面容一滞。
最前面的任航并没有引起她注意,夏仰直直盯住的,反而是他身后男人的那张脸。
旁边有人在抽烟,吞云吐雾里,段宵的棱角线条有些模糊,掩不住高挺眉宇和鼻骨的英俊。
他穿得很随意,黑T休闲裤,却衬出几分凌乱的张扬和盛气,比少年时候更多了些捉摸不透。
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六年前的暑假。
逼仄的筒子楼楼梯口,他找过来,却没有进房里。在听见她说要分手之后,沉默良久,居然真的愿意只说了一个“好”字。
这样看来,他们当初也算好聚好散。
夏仰这些年倒也没有特意打听过他,毕竟两人之间牵扯了一些她不愿意提的人和事。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把他抛弃在旧时的记忆角落里。
“好久不见。”
是段宵先开的口,他甚至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冲淡了不少凌厉五官的攻击性。
就好像抛开十七、八岁的回忆,他只是和她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或许也对,谁会对年少时的朦胧感情这么在意。
夏仰的紧张感在思忖后稍稍驱散,扯出个笑,礼貌地回道:“嗯,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
这话不约而同地出自任航和骆星朗。
夏仰捏着杯身的手指掐紧了些,抢先说出答案:“是高中同学,只同班过一年。”
段宵半敛着眼皮,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成年人的社交只需要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连你名字是哪个字都不必记清。酒醒后,又是日出东方的一天。
任航和骆星朗打了声招呼,从问酒开始的话题,两间房子的人居然很快就混在了一起玩。
另一边房子里是多彩镭射灯,玩得也更疯。本就喧哗的场所变得吵闹异常,像个大型交际会。
卢松刚开了瓶红酒在泳池边耍宝,俘获一众女孩的笑。闲了跑来段宵旁边,撺掇他看向客厅一角:“段哥,看那女孩儿怎么样?”
他指的是坐在角落沙发那玩多米诺骨牌的夏仰。
灯红酒绿的房间里,她
安安静静地像支清傲白茉莉。
受不住全是陌生人的玩乐环境,偏偏那位骆星朗也是不擅长拒绝别人献殷勤的温和性子。
卢松激动道:“完全是我的菜!看上去乖乖的。”
段宵侧肩倚着墙,眼底的酒兴尚薄浅,眼睑懒懒地半落着:“她有人了。”
“那个趴主?我问了下,两人好像是谈过又分了……管她呢,都来玩了,也没见那人守得多紧。”
卢松手里那杯酒铛啷一声,有颗白色糖果状的固体落下去。
段宵望向那杯子里涌起的分解气泡。
卢松一脸势在必得的兴奋,丢给他一包:“给我待会儿助兴的,段哥你也来点。”
他握住手里的那一枚糖果,不置一词。视线轻飘飘地挪开,仿佛对他们接下来的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