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版业早已和段氏割席,但总归还是段家人,他回国有太多理由。
业务交接,开拓新版图,又或是看望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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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二伏天,窗外荡漾着翠绿的风。
蝉鸣声直至夜晚才停下描述那份波澜壮阔,密密麻麻的城市大厦在远处耸立着。
望京附近的联排别墅区,一排中间那两栋正热闹着。
气球、彩带和香槟泡沫一同升空,音乐声噪响。年轻鲜活的面孔在阳台泳池那玩乐,俨然是在进行一场大型轰趴。
庄婧拉着夏仰走到院门外面。
一路上怕松手,人就跑了。
铁栏栅外的蔷薇月季枝桠往外伸,红的、粉的、黄的连成一片花海,可见这边的房子没人常住,枯叶也没搭理过。
大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上挂着一条红色横幅:欢迎海龟骆少荣归故里。
海龟旁边还特意画了个乌龟的形状,别提多损了。
“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走。”夏仰抱怨地扯了扯身上这条裙子,“你不会还打算押着我进去?”
庄婧轻哼一声:“你这话特别不识好人心,而且你怕什么?是人骆星朗主动邀请你的。”
骆星朗,当年同一届京大医学系的高材生。
大二下学期,夏仰和他在同专业的庄婧男朋友介绍下,阴差阳错认识了。
说来也巧,他研究的还正好是肝豆状核变性疾病学。彼时温云渺在术后产生器官排异现象,住着院。
而骆星朗是她主治医师带的实习生之一。
有这样近水楼台的机缘,彼此又聊得来。本能成就一段佳话,身边不少人也看好他们。
但骆星朗大四要转柏林交换一年,夏仰本来也有意申请欧洲学校的项目去学习。
可她被温云渺那次偶发的排异现象吓到了,担心妹妹一个人在国内,还是拒绝了那次机会。
对于骆星朗来说,她拒绝的不仅是一份学校offer,还有自己的心意。
他始终认为读着普通大学、身体不好甚至性格难以融入集体的温云渺成了夏仰的拖累。
这也成了他们之后频繁吵架的矛头之重。
这段旷日持久的暧昧关系,最终没能朝男女交往的路上走。彼此心知肚明都有遗憾,但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骆星朗在德国一直读完研,今年回京大继续读医科博士。
而夏仰在大四那年为了赚多一点钱,早早地签约经济公司,没再读书。
毕业后的两年里,也终于从知名舞替熬到了闻名舞界的新生代青年舞蹈家。
“……说来你俩当时也是差了点缘分,我听老辛说他在德国这些年都没谈过恋爱。”
庄婧撞撞她胳膊,“他一回国就说想找以前的朋友聚聚,还特地点名要你来,肯定是放不下你。”
夏仰撇嘴:“你不要再演电视剧了。不谈恋爱也可能是因为忙,德国的大学不是都宽进严出吗?我这几年照样没谈过啊。”
“你不谈当然是忙啦,拼命二娘,赚了不少吧!”庄婧揶揄,“我们那一届最有出息的就是你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骆星朗出现时,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永远是个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
“来了?”见到夏仰,他脸上难掩欣喜,却镇定地保持社交距离,“谢谢夏大舞蹈家赏脸,来给我接风洗尘。”
他们彼此也许久未见,平时却是朋友圈的点赞之交,对互相目前的状态倒也算了解。
只是一直没有再度重逢的契机罢了。
听见他熟悉又
陌生的调侃,夏仰捏着手里的包,嘟囔一句:“怎么还和以前似的喜欢这样喊我。”
以前只有我会这样喊着玩,现在人人都这么喊了。②”
骆星朗笑着说完,朝她伸出手。
夏仰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到是要把包给他。他作为东道主,是该照顾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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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宵,在看什么?”
任航端着杯酒来阳台这找他,见他一直望着楼下,也把视线往那放。
旁边那栋别墅的前院里站着几个人,庭院里开着夜灯,能看清俊男靓女十分养眼,对视之间都能感觉到有故事。
要不是看得出是上班族的穿着打扮,都差点让人以为是在大学联谊。
不过这样对站着,和相亲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记得隔壁这房子是两口子买给他们儿子的毕业礼物……还是医学世家呢。”
任航不认识下面的其他人,倒是对户主骆星朗有点印象,“我说音乐声怎么这么大,合着他家也在开趴体,应该也是刚回国吧。”
段宵低眸,望住那一边的几个人,重复着几个字:“医学世家。”
“是啊,你看那小子也看得出一身书卷气,和咱们一点都不同。”任航抿了口酒,看热闹,“你信不信,这男的和那女孩是一对?两人的眼睛都快拉丝了。”
微风吹过来,女孩鬓边的绒发也软软地贴着一侧,光洁白皙的柔颈被那条绉丝吊带裙衬得恰到好处。
比镜头里看上去还要瘦骨伶仃。
可是身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