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看了看,回来说,“这老宅挺好,一会儿就在这儿做法吧,不过你得想个说辞,尽量不要让人来打扰。”
白澄宇正愁不知道怎么进祠堂,一听这话,愁绪散了不少,“这儿也行?好,我去跟他们说想单独待会儿,让他们别过来。”
做了一会儿准备,两人在二楼的次卧搭了祭台,因为这个房间有白爸生活过的气息,还有他的遗像。按照赵祯祯掐算的时辰,白澄宇锁了院子里的大门,然后站在一旁配合。
赵祯祯要了白澄宇一滴血,滴在稻草扎成的小人上,用黄纸包裹起来,上面写着白爸名字白学明,和他的祭辰,将其贡于遗像前,又拿出一个招魂幡交给白澄宇,让他站在房间的阴角,等他站定后,拿出数十根白烛,在脚下围成一圈点燃,并且叮嘱他,看见什么都不能出来。
‘轰隆隆’
白澄宇刚点头答应,不知道为何,刚还亮堂的屋外,这会阴沉了下来,还有闷雷涌动。
这栋老宅以前是破旧的平层农房,后来白爸结婚后,拿了些钱修成了两层小楼,为了节约钱,房子的草图都还是他自己学着画的,所以光线方面没有考虑周到,这间次卧相对有些背光,窗户也有些窄。那时候他和方文玉时常回来,就住在次卧。
赵祯祯拿出火盆,将黄纸点燃,天气干燥,火苗蹭蹭往上冒,有些灼烫她的皮肤,突然就很想抱怨邵枭,这些粗活儿平时都是他干的,现在还要本帝姬纡尊降贵亲自烧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澄宇脚下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赵祯祯终于汗流浃背的停下来,火盆里的纸灰差不多烧了半盆。
每一步都必须按照规划的时间进行,赵祯祯去拿火盆倒灰,没有想到那盆烫得很,‘嘶’,手指被烫得立刻就红了。
白澄宇关切的问,“烫到了吗?用冷水冲一下。”
“时间不够了”,赵祯祯顺手操起一根剩下的白烛,就挑起火盆倒扣过去,纸灰像是长了翅膀,全都飞了起来,赵祯祯捂着口鼻狂咳起来,天知道她遭了多大的罪。
难受是难受,手上不能停,赵祯祯快速的用桃木剑在灰堆里写出一串符咒,然后掐念法诀,屋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白澄宇站在光束中间莫名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