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连夜逃走(1 / 2)

夜色深沉,虫鸣阵阵。

宋景谦站在破败的屋门外头,后知后觉的发现关着云锦时的地方实在是太过于破败,连着侯府的柴房都不如。

这种心虚的感觉让他声音都放缓了几分。

轻咳几声,他端着几分架子缓缓开口:“今儿个我将你关进来,也是一时冲动,谁叫你这段时间实在是闹腾的厉害,祖母和母亲都对你很不满了,你要知道,这靖安侯府主母的位置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你身为商户之女,若不是因为当初……罢了罢了。”

“你若是今儿个知道自己错了,我放你出来,你和母亲祖母认个错,乖乖的将婉儿纳入房中,我自然会给你主母该有的体面……今夜我会宿在你的房中。”

“你所求不就是为了这个,如今该满意了吧?不要闹了,现如今哪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的,婉儿是你的妹妹,说白了也是你云家的人,你们姐妹在一处正好也有个伴。”

宋景谦的话越说越起劲,似乎是觉得自己分外的大度,居然面对这样耍性子的妇人也能有如此的耐心。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屋子里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不远处的房檐之上,云锦时周身裹着披风,在烈烈寒风之中被男人抱在怀里,她身上紧绷的厉害,若不是夜色掩护之下,那通红的耳垂只怕是要暴露无遗。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鲜少和男子这样亲近……也是,她连圆房都没有过的。

“这就是你当初铁了心想嫁的男人?”

宴景行略略挑眉,心中却不自觉的的有些纳闷儿——云锦时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侯府那个草包少侯爷?

云锦时瞧着眼前那玄色的束腰带,略抬头便能望见男子挺拔俊秀气质不凡的模样,当真是自带一股皇室贵胄之气,让人平白低下三分头。

心中突然如擂鼓一样震了一下,她没有回答宴景行的话。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好在她命不该绝,重来一世到底是有了希望,不必再像之前一样重蹈覆辙。

两个人就在房檐上看着,等宋景谦发现事情不对,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见到云锦时早就不在屋子里,这才慌里慌张的跑出去,而后整个侯府便喧闹了起来。

云锦时冷笑一声,看着那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侯府,却是明白这侯府的人这么着急并非是担心她的安危,只不过是怕万一自己跑出去,跑回云家,两家的关系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索性闭上眼,再不去看这些从不为自己点着的灯火。

是夜,靖安侯府外的街上,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那马车拐了几条街,最后停在了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外头。

守门的小厮还在打着瞌睡,眼见得马车突然停在自家外头,心中不由起了几分警惕,招呼着身边的同伴上前质问。

“来者何人,为何深更半夜……”

马车的帘子被微微撩开一角,露出一张精致无暇的侧脸,如玉盘落珠一样的声音传出:“张哥,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想吃外头的糖葫芦,还是你帮着二哥给我买的呢。”

那守门的小厮听到这话,当即惊得手上的家伙都掉地上了。

等反应过来之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府上,不多时便有丫鬟婆子鱼贯而出,为首的是披着斗篷,红了双眼的云家主母,云锦时的母亲柳氏。

那些丫鬟婆子见到自家小姐深夜归家,心中都有了几分想法,面上却只剩了同情怜惜,井然有序的扶着云锦时下了马车,母女两人当即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柳氏没有呵斥女儿深夜从夫家回来不守妇道,她知晓自己的女儿,虽说是娇宠长大的,却是极重规矩的一个人,若不是真的受了天大的苦楚,是万万不会做这样事情的。

“夫人,小姐,快些进来吧,外头风凉,仔细别着了风寒。”

吴嬷嬷红着眼拢了拢云锦时的披风,心中一片酸楚。

她是云锦时的乳母,原本是要跟着云锦时去靖安侯府的,可侯府那边的人却找了个理由就将人给打发了回来,于是她就跟在柳氏身边伺候。

现如今看见打小抱着长大的小姑娘被磋磨的生生瘦了一圈,如何能够不心疼?

且吴嬷嬷的声音并不小,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听到了她称云锦时为小姐,但凡有些眼力见的应该都想明白了几分——这云家和靖安侯府是彻底闹翻了。

一行人乌泱泱的回了云家,守门的小厮张合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圈,似乎是怕靖安侯府有人追上来,当即就将门给关了上去。

……

翌日,靖安侯府找了一夜却依旧没有找到云锦时的身影。

老夫人早已脸色铁青,那乔氏和宋景谦却是心中愤恨,暗骂云锦时不知好歹,只有二房的沈氏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甚至毫不掩饰的阴阳怪气几句。

“哎呀,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京城世家贵族,可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