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的肩膀,对面前的几个男人介绍道:“这我媳妇儿,昨儿婚礼没办你们也没见上,咋样?哥几个把把关?”
说是把关,但东子满脸的得意,其实就等着众人挨个找词夸他。
这几个男人明白东子的那点小心思,立刻笑呵呵地上前奉承。
东子难得被人吹捧,脸上的表情更嚣张了,他吩咐黎希娣:“你别上楼,陪我玩会儿牌,在旁边给点烟。”
黎希娣心想正愁着什么机会接触烟盒,东子倒是给了现成的机会,忙应着:“好啊。”
几个男人打牌,黎希娣就在一旁守着。
等快十点了,几个人怕鬼也不敢继续玩下去,跟东子道别离开。
黎希娣出门倒垃圾,就听其中一个男人小声嘲讽道:“东子这是给谁显摆呢!城里来的漂亮女人哪个能看上他?我看那女人八成就是个鸡,城里男人不要了,东子捡回来当个宝显摆……”
旁边的男人劝他:“行了行了,谁知道咱俩媳妇在城里是个啥?能下蛋不就行了?”
“唉……”刚才嘲讽的男人叹气,“不过东子媳妇皮肤白得和熟鸡蛋一样!你说给她个三五十块的,她给睡不?”
“她要是想跑,肯定需要人给她开脚上铐子!别说给钱了,你下回给她说帮她开铐子,你看着,她都保准都愿意跟你睡!”
“嗨,算了算了,东子发现了不得拿刀冲我家杀人来?那么漂亮的,便宜那个狗东西了……”
几个男人口嗨了几句走了,黎希娣将垃圾分类,把里面的南瓜子皮、果皮和鱼骨头分出来。
东子啃鱼啃得并不干净,松妈日常给家里吃的小菜中也有鱼,可见鱼在他们这里并不是稀缺资源。
也是就是说,这附近的森林里有河。
水是人类的生命之源,人类自古起文明和部落都傍水而生,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路,有路的地方就一定有公路。
简而言之,水流——是除了山路之外,第二个能供人在偌大的森林里找到回家方向的“指南针”,她需要尽快知道河流大概所在的方向,进入大森林后才有清晰的行动目标。
有老鼠闻见剩饭剩菜的味儿趁着夜色溜出来,黎希娣余光瞥见,不动声色地抬起左脚踩住老鼠尾巴,右脚迅速踩断老鼠的脊椎骨,然后捡起奄奄一息的老鼠丢进锅里,用拌猪食用的臼子把脑袋捣碎,将血肉和果皮一起拌匀,然后架起火烧水煮。
烧水期间,黎希娣洗了一个废盆晾在栅栏附近,里面倒了少半盆的水,把仓库里不要的塑料泡沫掰成碎渣洒在水面上,直到看不出下面是水后,在上面撒了些喂鸡鸭用的谷物——一个简易的捕鼠陷阱就这么做好了。
松妈见黎希娣还没回来,有些紧张出来查看情况:“希娣,你这是干啥呢?”
黎希娣随口绉来,声音轻柔:“我以前看书上说果皮营养多,我就想着弄碎了煮一煮,煮软了明天拌在鸡食里给鸡吃,还有这烟盒子,都是纸,扔了怪可惜……”
松妈顿时松了口气:“希娣,其实倒也不用这么省,每年县上扶贫办都会来送好种子,那种子营养丰富,喂出来的鸡又肥又大。”
黎希娣:“可是那种子不是政府发来让咱们种地致富用的吗?”
松妈:“种地累死个人能出什么果子,喂鸡吃,鸡各个又肥又大,反正每年都会发新的,好大一袋子呢,也省了饲料钱。”
黎希娣:“也是。”穷还得了懒病真是无药可医。
松妈吩咐黎希娣忙完快点回去睡觉就走了,把筱筱喊出来陪人。
筱筱坐在火灶旁边的竹凳上,她困得直点头,只能撑着下巴看黎希娣,幽怨道:“娣娣你可真是居家过日子的好老婆,谁要是娶了你,捡垃圾都能发财了……”
黎希娣不理她,也搬了把竹凳坐在火堆前。
她一边向炉台里添杂物烧,一边故作不经意地摘下头上的镜面发卡,看了眼,发现松妈正趴在二楼窗户上瞄着这边,又把发卡戴回头上。
“烟盒给我。”黎希娣对筱筱指了指她身边的垃圾篓。
筱筱嫌脏,把整个垃圾篓都给她:“你自己捡。”
黎希娣伸出纤细的手在垃圾桶里翻着,挑出五个烟盒,将边角拆开平铺,展示给筱筱,故意说给二楼听:“看,这样小孩子练字就有纸了。”
筱筱翻白眼:“呵……呵呵……”
黎希娣说完,理所当然地将烟盒里面的锡箔纸取出来,揣进兜里。
等忙完回了房间,东子急不可耐地就去扒黎希娣的衣服,结果刚一脱裤子,又发现自己“完事儿”了。
东子害臊得不行,反复尝试好几次都没效果,他提心吊胆地看了眼黎希娣。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觉得黎希娣一定是在嘲笑他。
一想到黎希娣之前和她继兄有过一腿,肯定尝过不少这事儿的甜头,东子就怒上心头,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