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满是欢喜:“起来啦?其实新婚不用起来这么早……”
黎希娣道:“没事,早忙完可以去睡个回笼觉。”
黎希娣按照松妈昨天教的那些,期间出了几次错,还因为害怕虫子打翻了一次饭盆,松妈倒也耐心,亲自跑过来纠正了好几回,感叹道:“唉,你们这些城里姑娘,中看不中事。”
等忙完了,已经十一点了。
松妈看着黎希娣脚上的水泡,突然问:“希娣,这脚铐戴着难受吗?”
黎希娣心想我说难受你还能给我摘了不成,她答:“是挺碍事的,不过妈你现在也不放心我,戴着大家都心安,等以后有了孩子,你们信我了,那时候再摘也不是事儿。”
松妈有些感动:“希娣,你没家没关系,你以后就把咱们家当你家,你和东子好好过,妈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黎希娣点头:“好。”
看来老太太昨晚在洞房外听了门,也好,省得她再演第二遍了。
松妈去厨房里烧饭,黎希娣就搬了个小竹凳,拿了几个皂角坐在井边洗衣服。
松家几个男人这会儿才陆陆续续伸着懒腰打着哈切从楼上下来,在客厅里随便扒拉了些桌子上的早饭,挠着肚皮出门了。
筱筱是全家起床最晚的,过了午饭时间才磨磨蹭蹭下楼。
松妈看她的眼神没有看黎希娣那么温柔,带了些意见道:“你一个当媳妇的,怎么能比家里的男人起来的晚?男人花了钱娶你,就算别人不说,但你得明白自己的本分。”
筱筱脸皮厚,压根没理老太太,自顾自地来到井边舀水。
黎希娣看到筱筱,想起了她昨晚的迷惑发言,不禁问今天老实在大脑中待着的478:“筱筱难不成和我一样都有系统?”
478一脸莫名其妙道:【不,他和你不一样,他是正儿八经的人。】
黎希娣:“……”合着478这意思自己现在连人都算不上呗。
热带雨季的正午,整个世界仿佛一间巨大的桑拿房,滚烫湿热的风拂面,四周虫鸣不断,闷得人心发慌。
这时,村头忽然陆陆续续出来一群人,有几个穿警服的男人被夹在人群中间。
筱筱刚在井边坐下,还没洗一件衣服就站了起来,挪着小碎步趴在栅栏上向外瞧着:“怎么了怎么了?”
路过的村夫瞧筱筱好看,殷勤道:“警察来调查,昨天梅子死了,你不知道?”
听到和昨天的死人事件有关,黎希娣放下手中的衣服,也凑了过来。
筱筱问村夫:“到底出什么事了呀,怎么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呢?”
村夫:“还能为什么?她男人发现她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条胳膊了,整个身子都被吃没了……”村夫不敢接着说了,只能摇头,“你说梅子她,平时嘴巴就不老实,还不好好供奉,遭报应了吧,希望不会再有人出事了……”
村夫说完赶紧走了,像是怕筱筱再多问些什么连带着他也冒犯了鬼神。
就在这时,村头忽然传来一阵骚乱,梅子邻居家的猪圈被撞得“嘭嘭”响,引来一片狗吠。
猪圈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警察叔叔!警察叔叔!我是被拐来的!求求你帮帮我!我才高中呜呜!我想回去上学!求求你——!!!”
警察闻声过去查看,那家人忙跑出来围在猪圈前说了些什么,警察又指着猪圈吩咐了些什么,一群人就乌泱泱地离开了。
等人走了,村头那户家的几个成年男人进猪圈骂骂咧咧一通乱揍,一开始女孩还在拼命哭喊,等几个男人在里面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时,猪圈里面已经没声了。
筱筱幽怨道:“那些就这么走掉的警察良心不会痛吗?”
黎希娣面无表情:“连国家和法律都无法制裁,你指望一群靠这份工作糊口的打工仔能做什么。”
筱筱闻声挑眉,声音细细的:“那还当什么警察呀!”
黎希娣:“每个人对正义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筱筱:“啊?”
黎希娣:“况且这些小地方的警察往往都是这种村子出生的,大义灭亲这种正义的成本对他们而言,太高了。”
筱筱颇显意外地瞥了眼黎希娣,歪着脑袋问:“娣娣,你以前做什么工作的?”
黎希娣想了一下,原主好像是在一家挺厉害的幼教机构做前台,遂答:“花瓶。”
筱筱顿时翻白眼:“嗨!谁还不是个花瓶呢!真会夸自己!”
黎希娣没再说话,转身回到井边继续洗衣服。
·
晚上,东子回来得早了些,还带了几个同村的男人,他们在客厅张了方桌,一边云里雾里地抽烟,一边打起了麻将。
黎希娣洗了一下午的衣服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完事回屋,却被东子拦了下来。
他嘴上叼着烟,伸手勾住黎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