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这可不是你会说的话啊。”
“但当初提出这条规则的时候,原本也没有把集训这种特殊情况考虑在内。”真田说完以后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些,“第一天我也输给你了。”
“……你这是在让我打回来吗?”
“嗯。”
真田就这样应了。
仁王愣了两秒又眨了眨眼。
他找的位置光线并不好,但他的位置倒是能看清楚真田的表情。一贯认真严肃却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被队友调侃而不自知的人此时脸上的表情也是很真诚的。仁王隐约有些想调侃这种真诚,却说不出调侃的话。他想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黑灯瞎火的简直……
“来吧,做完我还要去健身房。”真田说。
仁王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角,无奈道:“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说的像系鞋带一样简单?”
“嗯?”
“我之前没做过啊,你让我做一下心理建设。”
真田:“……心理建设?我以为你想这么做很久了。揍我之类的。”
“哈,别胡乱污蔑人。我是很想和你打一架没错,但打架和没有反手直接揍人是两码事。”仁王确定了他果然还是和真田相性不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扬起了手。
啪!
糟了,这就更像是闹剧了。
仁王想。
他和真田结伴走出那个角落时带着肉眼可见的尴尬气氛,一直到两个人勉强走了一段路以后相互分开才好一些。
这种尴尬甚至让真田压下了帽檐掩藏住了本身就没多少的表情。
他忍着在拐角的地方告别,准备去健身房压压惊。
然后墙角的地方转出来一个人:“真田。”
真田惊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有些无奈:“……幸村。”
“我还挺担心你们的,但看起来,不需要我担心了?”幸村歪了歪头。
真田重新迈开步子:“担心?更需要担心的可不是我。”
“你说仁王吗?我反而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没问题。”
“幸村!他这样……”真田抬起头。他皱着眉头去看幸村,却对上幸村带笑的视线,一时之间又泄了气,“你觉得他没问题?这样反常也……”
“确实,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不像是‘仁王雅治’会做的。但我们本来又有多了解他呢?”幸村看着真田,“单纯从网球部和网球的角度分析,他的变化利大于弊。”
“我不明白,你……”
“真田,你可以重新去认识仁王。”幸村说。
真田没办法说出口他的担忧。
他是说,他和仁王也认识两年多了,仁王到底是怎样的人他确实还不太懂,但在短时间内变化的这么快,真的没问题吗?
那样,还是“欺诈师”吗?
“你是不是把仁王看得太高了。”所有的担忧集中起来说出口的就成了这句话。
幸村看着真田不自然的表情,倒是读出了这句话下的潜台词。
“他可以。”幸村说,出于某种莫名的信任,“从你的角度,不应该觉得这样的变化很好吗?”
真田:不,我几乎要怀疑他是柳生假扮的了。
这头仁王并不知道正副部长因为他产生了分歧。
他一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烫。
什么鬼啊……
他抬手碰了碰被打过的地方。
“你居然会有这种表情啊。”突然出现的白狐狸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仁王看了它一眼,没理他,只是往前几天确认过不会有人的地方走去。
白狐狸直接跳跃着站在了他的肩膀上:“打输了比赛?”
“我下次会赢的。”仁王说。
白狐狸摇摆着尾巴:“能这么想倒是很好。我还怕你会说,‘我本来就打不过平等院前辈’。”
仁王扯了扯嘴角:“算了吧,我是有赢的机会的,不是吗?”
只是他一开始就被平等院的气势所慑,又失去了自己的节奏,最后连自己的选择都没有坚定走到底,会输也是正常的事了。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会去找真田。
他确实能找到很多借口来逃掉这次“铁拳制裁”,但那样心情太糟糕了,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其他因素上。胜负是很单纯的,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借口可讲。
他在比赛时表现出来的样子,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糟糕。
“平等院前辈没有用出全力。”仁王这么说着,带着不甘的情绪,“至少我可以表现得更有威胁一点。”
“空口无凭啊,少年。”白狐狸说。
风凉的语气真的太刺耳了,仁王抬手就抓住了白狐狸的尾巴:“你说够了吧?”
“拿我撒气吗?”
“……我难道做得到?”仁王翻了个白眼,“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难道不是在你的控制之中吗?”
白狐狸勾起唇。
它没有反驳,却也没有承认,只是绕起自己的尾巴安慰似的勾住了仁王的手腕:“既然已经有了觉悟,就再拼命一点吧。我希望你赢,你自己,也不希望输吧?”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