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脑海里一片空白。
虽然很想说自己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但仁王只是坐在地上喘气。
啊,千万别现在再打一球过来, 真破相了那就真的成了人生阴影了。他这么想着,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
最主要的是,他其实一清二楚的,平等院并没有使出全力。而这个人的实力底线是怎样的呢?至少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逼出平等院的底牌,所以他不知道。
真难看啊,我。
而平等院收起了球拍, 看了一眼仁王,却没有说话。
他往场外走了两步,对着看比赛看得很投入的人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今天的练习不打算做了吗?!”
“别这么凶嘛,你都把后辈吓到了。”种岛摆了摆手, “不如先来两局黑白配消消火?”
“……谁有心情和你玩黑白配。”平等院冷冷道。
他看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的国中生, 也不去管这些国中生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哼了一声催促道:“A组进场, B组在旁边场地。黑部教练的训练单照旧, 下午四点, 种岛, 渡边,你们计时。”
他说完就走了。
种岛无奈地叹了口气:“喂喂喂,主教练是你啊。”
没有回应。
渡边摇了摇头:“基础的训练只要监督就好,头儿他是没有耐心的。等到小组练习时他会回来的。”
“那他一大早儿跑来球场干什么?就打一场比赛?”种岛说完指了指场内。
仁王此时已经站起来了。
他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脸色苍白额角还带着冷汗, 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 但他还是走到场边去重新戴上了负重。
幸村推开门走进球场内,靠近了低声问:“没事吧?”
仁王摇了摇头。
托这场比赛的福,国中生和高中生之间相处起来有些尴尬。
比如种岛,他本来能有几百种方式和国中生们拉近关系,却提高不了因为一场比赛而沉闷的气氛。这种时候难道还要指望国际友人杜克吗?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弥勒佛一样的杜克,对他们的No.1满肚子吐槽无处可说。
而等到下午四点,国中生们的基础训练全部结束平等院还不见人影时,种岛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他真的不打算露个面?”他侧过头问渡边,“说好了的主教练呢?”
“你也知道他是被教练叫来的,本身不太情愿。”渡边说。
种岛:“……啊,所以就都丢给我了吗?”
“你是No.2啊,种岛。”渡边笑眯眯道。
训练结束的时候国中生们结伴去了食堂。
幸村白天就有些担心仁王,这时候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没事?”
“嗯?没事啊。”
“网球砸到肚子……”
“前辈有分寸的。”仁王说完就看到其他人都一脸不赞同,不由得笑了。他伸出自己的手,盯着看了一会儿:“平等院前辈真的是我最苦手的风格。下次让真田去试试?或者切原?”
“嘁,听起来像是想打就可以打一样。”越前道。
仁王看了他一眼,又去瞥真田:“你们在山上没和他打过比赛吗?”
越前:“……”
真田:“……”
在山上?
这种惨痛的回忆……
真田压了压帽檐:“太松懈了!”
晚饭后仁王去单独找了真田。
“有什么事吗?”真田不解道。
“比赛。”仁王视线越过真田的肩膀盯着他背后的房间。同一个宿舍里还住着越前,凤,裕太和若人弘,互相之间不怎么熟悉的人处在同一个房间正在找些没营养的话题聊。
仁王压低了声音:“我今天比赛输了吧?”
“……”真田看着他。
“商量好的规则总要做,但我有些介意在这里。”仁王重新把目光移回来,他对上真田的视线,“找个没人的地方?”
真田想你为了这件事主动来找我吗?
“我没意见。”他说。
他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球拍,于是舍友便以为他和仁王约着晚上出去特训。
仁王在前面带路。
他已经很熟悉这个训练营了,包括哪里比较偏僻哪里可能会有人来。
他干脆就停在室内网球场的背后。
真田扬起手时是没有犹豫的。
啪!
老实说这个场面有点滑稽,不管是地点还是人,因此仁王挨了一下以后反而忍不住笑出来。
真田无奈地皱了皱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仁王按了一下脸,“老实说你意外吗?我为了这件事来找你。”
“是,很意外。”真田直接地点了点头。
仁王瞥了他一眼:“我也很意外,你没有当场提这件事。”
会当场提这件事是有多没眼色啊?
这又不是在自己学校,周围甚至还有高中生前辈在看着。况且……
“其实这场比赛算是‘情有可原’,你不用这样。”真田说,“在那种情况下,想赢很难。”
“P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