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
宋舒合胆子大,只以为是进了贼,披上衣服揣上一把小刀就摸了出去。
但她看见的是父亲。
他正费劲儿的抱起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那物件很大也很重,就像一个人似的。
然后噗通的扔进深坑里。
再重新填土。
宋舒合吓坏了。
苑福宁:“那时候,你妹妹已经不见了?”
宋舒合点头。
“那是妹妹失踪的第二天。”
那一瞬间的宋舒合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冷飕飕的,全身的血液迅速回流,小脸煞白。
她什么都不敢想,转头就往回跑。
宋舒合垂下头,“那天晚上,我没有和爹说话,但我想,他是看见我了。”
宋家本来给宋舒合看中了一门好亲事,那家的儿郎才二十几岁就中了进士,打算娶了妻就举家搬到京城去。
两家父母几乎都谈妥了,她也确实中意那个男子。
但是爹突然就反了悔。
他不松口,宋家没人敢忤逆他,宋舒合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远走,她大病了一场。
宋文濂来见了她一面。
那是一天午后,后院开始乒乒乓乓的凿地基。
她不顾病体,挣扎着下床阻止他们,
不能挖,不能挖,我妹妹在里面!
宋文濂拦住了。
她看向父亲,企图让他停止,但他只是拽着她的袖子把她拖了回去。
宋文濂说,“我是扶州的知府,就是扶州的天,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分寸了。”
宋舒合不是傻子,她明白那话里的言外之意。
大姐没了,小妹没了,她要是不听话就是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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