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大氅一脱,里面的衣裳被扯得稀烂,只剩半个带子吊在脖子上。
杜雪儿不停的追问。
容玉晓没说。
次日杨舒来看她了,带了一整套黄金头面,比容玉晓的陪嫁还要贵重。
后来容玉晓逐渐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出门,一走就是一整夜,回来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库房里的金子越攒越多,多到她以踩黄金解闷。
这样的日子有小十年。
后来,她怀孕了,容玉晓简直惊喜极了,为人母的高兴不超过三天,就被杨舒灌了堕胎药。
药很猛,从此她再也不能有孕。
沉寂了十几天,她又打扮的花枝招展,被杨舒带了出去。
后来她慢慢的开始自言自语,整天揽着一个枕头说是她的孩子,对着墙上的壁画脱衣服,甚至光脚踩在雪地里。
这些事情只有杜雪儿知道。
容玉晓的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丫鬟,但她依旧什么都不问。
她觉得容玉晓活该。
杜雪儿嗤笑,问苑福宁,“她难道不是活该吗?”
“她就是因为作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苑福宁:“容玉晓发疯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宴会上的事情?”
杜雪儿坐在地上,索性盘腿坐实了,想了半晌。
“没说过什么,都是些大爷喝的好不好,二爷要不要也来跳个舞的鬼话。”
“还说她肯定比那个小书生强,怎么不选她。”
她狠狠淬了一口,“淫虫进了脑子,犯神经。”
苑福宁:“小书生?”
“小书生是谁你知道吗?”
“她还提到过什么?”
杜雪儿本来就想不起太多,她这一接连逼问,脑子里更是空空如也。
还反过来劝苑福宁,“姑娘,你也别信她的话,一个疯子说出来的东西谁信啊,说不定是她臆想出来的呢。”
苑福宁垂下了头。
看来实在是问不出什么了。
容毓拍了拍她的肩就算安慰。
出院子时,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了出来,晒在苑福宁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想抓一抓,但太长时间暴露在冷风中,手心冻得发紫,攥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