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
容毓一抬下巴,“冬月初一到扶州书院门口的笔墨铺子,会有人带你去。”
杜雪儿应了。
忽然感觉有人牵着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是杜子山。
他长了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嘴巴一瘪,蓄了两汪泪。
“姐姐”
她叹了口气,轻轻替杜子山擦了泪,什么也没说。
调转马头,一扬鞭子,
直奔扶州去了。
身后的杜子山嚎啕大哭。
容毓:“杜雪儿是真的疼这个弟弟吗?”
苑福宁许久没说话。
疼吗?想必是疼的,但她自己都过不好,如何去疼别人呢。
进县城后,一路上皆是肃杀之气,和走之前大不同,路过的百姓皆行色匆匆。
梅家早早的点了灯,梅松在府前徘徊半晌,看见几人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方才松了口气。
梅松:“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一连十几天,府衙的信使天天上门,像个苍蝇似的烦死了。”
他往后一看,“欧阳呢?”
福宁把灵芝的包裹递给他。
“欧阳送杜子山回家了,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梅松:“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整天的上门,来的又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多能吃呦。”
他摇摇头,简直是蝗虫过境。
他又看了看,“杜雪儿也没回来?”
容毓连忙解释道:“她去扶州了,下毒的案子还要她作证。”
梅松看了一眼苑福宁,估计又是这个丫头子的主意。
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反正杜家也翻不起风波了,随你们去吧。”
夫人端了几盆热水来给他们暖手,苑福宁暗暗皱了皱眉,好烫的水。
容毓:“杜家怎么了?”
梅夫人:“你们刚走没几天,杜家老太爷就冻死在路边了,老太太受刺激疯了,也是一只脚进鬼门关咯。”
她啧啧两声,“人在做天在看,活该啊。”
容毓饶有兴致,“那杜小若呢?”
梅松:“杜子若那个性格,在哪儿都到处招惹人,牢里的人岂会纵容他?三两天就打的不成人形。”
他朝外拜了拜。
“我娘可以瞑目了。”
容毓点了点头,眉目间的满意被苑福宁看了去。
奇怪,他满意什么。
梅夫人突然一拍福宁,卖了个关子。
“还有一桩,对你来说是个喜事,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