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警长。虽然不愿意承认,并且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但是其实我和常响笃定在场的三人嫌疑最大。”常思向警长解释,“当然我们两个也在场,你完全可以怀疑我们也在嫌疑之内。不过论动机来讲,我和常响几乎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可言。”
“不管你们是否有嫌疑,我是警长你们必须听我的指挥,所有人都一样。”警长义正言辞。
“这个自然。”常思肯定警长的回答,“我只是害怕过了今晚凶手可能会逃走,给案情增加难度。”
“你的考虑很有道理,我们非常感谢你的配合,不过后面的行动必须经过我的允许,不可擅自行动。”警长说。
“没问题。”常思说,“我觉得现在需要确认一下几个人的双手是否有受伤的痕迹,也许可以确定凶手的身份。”
警长答应了常思的请求。
常思和警长一同下了楼,准备去检查另外两人手上是否有伤痕,不过已经被常响提前一步。常响查看过何佳凝和钱悦的双手,两人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何佳凝双手小臂处划伤,钱悦左侧手臂擦伤。何佳凝说自己晕倒的时候被摔碎的酒瓶划伤,钱悦则因为晕倒后可能碰到地面造成擦伤。
现在医护人员已经离开,无法立刻判断两人是否说谎。
常思梳理了一下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
从喝了第二次碰杯酒以后,所有人几乎同时晕倒,醒来后发现许鹰不在座位上。
自己则趴在桌子上,常响和杜路淳倒在桌子旁,钱悦倒在厕所和餐厅的当中,而何佳凝倒在了厨房。
等我们都发现许鹰人不在现场的时候,常响和杜路淳两人同时确认二楼有异常,房门紧闭,可能有人在里面。
于是常响和杜路淳上楼撞开房门,确认许鹰死在了房屋内,系被人勒死并伪造成自杀。
常响把许鹰的尸体放下来,不巧遮住了地毯上的血迹。
我们从许鹰的脖子上找到了两条勒痕,一条较粗一条较细,较细的勒痕导致许鹰毙命。
许鹰的指甲里留有血渍的残余,应该是凶手慌忙擦出后没能完全除尽。床头柜上的包里放着杂乱无章的化妆品和滴眼液。
所有门窗紧闭,阳台也不能跨越或者跳到楼下。
理论上,凶手基本已经把凶器扔在了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并且在场的人虽然都有嫌疑,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摆脱嫌疑。问题出在哪呢?
常思正在思考着,所有警员基本已搜索完毕回到别墅客厅,准备向警长报告。
警员一无所获,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钓鱼线的存在。
“别墅后边也找过了吗?”警长问。
“报告警长,别墅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已搜索,没有发现钓鱼线。”警员回答。
“别墅后边?”常思自言自语。
“是的,后边也没有。”警长以为常思在和自己说话,便回答常思。
常思在心里又梳理了一遍凶手的犯案过程。
“我懂了,如果凶手用某种方法,完全可以从房屋内逃走,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凶器藏匿起来,而且她完全可以有机会嫁祸给其他人,或者现在凶器已经放在她的口袋里了。”
常思此刻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她已经完全确定凶手从密室逃走的办法以及凶器藏匿的手段,凶手撒了两个谎也被常思戳穿,并且包里的某样东西也很可能不是它标注的那样。
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常思又上了二楼,她打开包查看里面的瓶瓶罐罐。
常思拿出滴眼液后打开瓶盖,轻轻用手向鼻子处扇了两下,一股酒精伴着花香的气味散发出来,常思闻到后还有些轻微的眩晕。
“没错了……”
常思决定说出凶手的犯案全过程。
她走回客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已经知道凶手的犯案手法,以及如何逃出凶案现场,并且我还知道凶器藏在了哪里。”
全场哗然。
常响跑到常思跟前,小声地和她说自己一点不明白,并且他也基本判断凶手撒了谎,能确定凶手是谁。
常思和常响说:“这些我都得到了答案,这次我快你一步,你听我来分析好了。”
常思大声说道:“各位请静一静,我来把真相告诉大家。首先请钱悦翻找一下自己的口袋,看看里面多了什么?”
钱悦按照常思说的,把所有衣服和裤子的口袋都找了一遍,在裤子的左侧口袋里找到了钓鱼线。
杜路淳和何佳凝看到后都很惊讶,两人一齐发问:“钱悦?”
钱悦慌忙解释到:“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常思你怎么?”
“凶手当然不是钱悦,有哪个凶手会蠢到把凶器带在自己身上。”常思说。“凶手不过把钓鱼线顺手藏在了钱悦的口袋里。”
“那凶手是谁?”警长问。
“不急,容我娓娓道来。”
“啧啧……”常响在一旁斜眼看着常思,“至于嘛?还卖关子。”
“我们六个人有说有笑非常欢乐,在我们第一次碰杯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不过聊天不久后便出现第二次举杯,凶手趁大家举杯喝酒前,在杯子里提前放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