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乔乔是真的不在状态,导师看了出来,说她问题很大。
“你怎么回事?”导师问,“天天心不在焉的,还带着情绪上课,那什么事能做好?”
乔乔:“我恋爱计划被打乱了!”
她这话说得认真且怨气十足,导师憋不住笑。
“乔乔,你的问题就在于,把感情也当国家大事来做,什么五年规划三年计划的,感情是能计划的吗?有变化才生动。”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乔乔撇嘴。
才不是你们自以为是的那样,她的林吾野,她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她本应该在那天,找个私密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然后把林吾野浑身上下摸一遍,摸热了,看他陷在被子里,白里透红。
现在,这个生日礼物仍然只存在于她的想象中,都已经过期半个月了,她一指头实物都没摸到。
乔乔想像上火,嘴角起了泡,额头上也冒出了一颗痘。
不久之后,月经姗姗来迟,乔乔情绪崩溃,炮仗似的在实验报告单上签上名字,坐在实验室门口哭。
这哭的惊动了对门的方师兄,白大褂都没脱,托举着双手用胯撞开了门,问她怎么了。
乔乔迅速擦了泪,恢复扑克脸:“没事。”
她泄愤似的脱掉试验外衣,给导师打了个电话:“我报告单交了!我要请半天假!你今天必须准!”
“我要不准呢?”导师气笑了,“你自己听听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乔乔语气立刻软了,委屈至极:“我都要死了,您就是那最慈眉善目的活菩萨,你可怜可怜我吧……”
“行吧行吧,本来还说呢,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让你到岭山这边来,叫上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师兄一起过来长见识,杨博士,就毒理那个杨博士,今天在岭山,我想让你们几个现场感受一下专家风范……”
“俩小时!”乔乔说,“我就休息俩小时!!”
乔乔给林吾野打电话,边往校外跑边指挥:“我现在往你那边去,你呢往我这边来,咱们金武区找个落脚点见!”
林吾野以为她遇到什么急事了:“怎么了乔乔?你现在在哪?出什么事了?”
“没事!想你想疯了,再不见到你我就要把地球从里翻到外了!”乔乔说,“我请了两个小时假,咱们见一面,时间紧迫……师傅,去金武区友谊宾馆!”
她已经打到了车。
电话那端,林吾野笑岔了气。“你们是按小时请假的吗?”
“是啊!千真万确!太奇葩了!”乔乔说,“好玩吗?有那么好笑吗?”
“……”林吾野止住了笑,好半晌,他才轻轻说了句,“忽然,不生气了。”
他这半个月,一直在生气,愁绪就像纸上乱画的一团团铅笔线,缠着他的心脏,让他心神不宁,很想很想乔乔,又气她为什么总是不来见他。
现在,那点闷气烟消云散,他只觉得乔乔无敌可爱。
林吾野比乔乔晚到了十分钟,乔乔已经定好了房间,人生第一次钟点房,一个钟。
林吾野敲门,打开门,还未看清乔乔今天的模样,那软团子一样的身体就挂在了他身上,热乎乎的撞过来,吻住了他的嘴。
他的背把门抵上,眼前一片黑,只有触感。
慢慢的,听觉恢复,他听到了乔乔的呼吸声。
理智回来了点,林吾野把她推开,歪头打量了她的样子。
乔乔嘴唇水润润的,她手背一蹭,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洗澡了?好香!”
林吾野顺着门滑了下去,笑得只想在地上打滚。
平复后,他点头道:“厉害吧?”
乔乔玩笑道:“所以迟到十分钟?居心不良,还洗澡呢……”
林吾野正色:“其实你打电话时,我刚洗完澡在吹头发。”
乔乔的手指就侵入他的头发,指梳到底,揉了揉。
林吾野正要站起身,乔乔忽然坐在了他身上。
嗡的一声,林吾野又听不见声了,耳旁似有千万只尖叫鸡在嚎叫。
等他察觉到胸前的触感时,连视觉都要吓关闭了。
主机过热,他处于宕机状态。
乔乔在摸他,她贴在他身上,像拥抱,手指摸着他的脊背。
仅仅是脊背,他脑袋中的一根线“啪”地烧断了,血化成了雾气,蒸腾的视线模糊,脑袋晕晕乎乎的。
乔乔的气息在他耳边游弋着,对他轻轻说:“吾野哥哥,你硬了。”
她的膝盖已经顶上了。
林吾野猛地站起身,回头就撞在了门上,捂着额头手忙脚乱地去开门,几次都打不开,他又像抓救命稻草,奔向洗手台,撑在抬上愣了片刻,这才想起关厕所的门。
宾馆的厕所门没有锁,磨砂玻璃只糊了下半部分,上面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林吾野依靠在洗手台旁,闭上眼睛,双眉蹙起。
他细小的出声,像抽泣。
乔乔两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