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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坊主被反复拷问,甚至用上了禁忌物进行审问,也是交代不清楚考卷的来历。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作坊主表示,他从来没有印刷过这批考卷,这些卷子,仿佛凭空出现的一般,出现在了他家作坊里。禁忌物证实了作坊主并没有说谎。
经过内厂仔细侦查,厂卫也没找到考卷的刻板,也没发现坊主有通天的关系、能力,有途径渠道能够获得这样的消息。
所以想通过作坊主找到考卷泄露的线索便断了。
内厂判定这是栽赃。
随后内厂便对搜检作坊的大梁府官吏进行了审查。
审查一样动用了禁忌物,确保每一个被审查之人所说的都是真话。
只是审查结果依旧不理想,并没有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
案子便陷入了僵局,至今没有往下进一步。
“既然提前发现了考题泄露,时间也不算少,朝廷可以从容出一份新的卷子,案子可以慢慢查的啊。”
苏文觉得南宫风风火火,有些不可思议。
“嗐!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南宫说到这里,便再次叹气:“昨天早上,大梁府又在一家黑作坊里找到了新出的卷子,刑部尚书昨天下午急得都中了风……”
南宫语气里还有几分叹息。
好死不死,两份卷子,刑部尚书都有份出题,发现才刚刚绞尽脑汁出的题目转眼外泄出去,这可是诛十族的大罪,换成谁的心脏都受不了!
南宫觉得,刑部尚书和几位出题的官员,还没吓死就算心脏强大了。
“这么嚣张?”
苏文也是愣住了。
“还不止。”
南宫端起了茶盏,咕噜一口,将里面的茶水连同茶叶一起倒入嘴里,胡乱咀嚼一通,吃喝干净之后说道:“周日新,嗯……也就是刑部尚书;他被御医救治成功之后,昨晚挣扎着起来,歪着嘴又出了两道题,连同几位考官一起把新考卷给做了出来,今天早上……咱们内厂在《大梁日报》的印刷厂里巡逻,发现了一大叠新考卷……哎……我过来寻你的时候,周日新还在被御医抢救呢,我也去他府里转了一圈,他家人都在准备后事了……”
说到这里,南宫也是唏嘘不已。
“……”
若不是南宫说得认真,苏文都觉得南宫是在跟他说笑话。
南宫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他开玩笑,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这么大的事情,南宫也不会主动跟苏文说。
毕竟苏文不过是江南道内厂的小档头,远远还没有资格得知这类绝密信息的层次。
南宫寻来,不过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找苏文开拓一下思路,查缺补漏,寻找新的角度追查此案。
“有没有人向官方发送消息,表明态度,提出条件,索要好处?”
苏文认真想了想,便提出了问题。
南宫摇头:“刑部有老刑名提出过这种观点,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
苏文点头,继续问道:“内厂查案的时候,有被怀疑之人吗?”
南宫先是点头,随即摇头说道:“从周日新到《大梁日报》印刷厂的人,都有嫌疑……但经过审查,我们都杜绝了这种可能。”说到这里,南宫继续说道:“实际上,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不可能是普通人,只能是超凡者。”
苏文再次点头。
看样子,内厂查案人员智商是在线的,该想到的,应该都已经想到了。但查遍了所有可能之后,他们依旧没有发现,才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可以定性为超凡事件……但找不出制造这案件的人是谁……”
苏文很快就将案件归纳起来。
既然是超凡案件……那也就意味着,不能用正常逻辑去进行推理。也就是说,其实内厂还没有将应该考虑的可能,全部罗纳进去。
当一切合理的可能都排除掉后,那么剩下的可能里,再不合理,也可能是正确的!想到这里,苏文灵机一动:“大档头……”
苏文认真思考了一阵,说道:“你想想,考卷会不会是自己跑掉的?”
闻言,南宫一怔,上下打量了苏文半天,才忍不住开口说道:“苏文,你没疯吧?”
ps:今天整理了一下思路,只有一更。